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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心里一震,“你认识这具尸体?他是谁?”王婆缓缓说道:“他是知府的贴身护卫,当年就是他,把瘟疫的源头栽赃给县令大人,还放火烧了县令的家。后来知府怕他泄露秘密,就派人杀了他,扔在了这里。我一直在找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你为什么要找他?”萧琰问道。王婆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因为我是县令大人的丫鬟!当年我侥幸躲过一劫,却亲眼看到村民们惨死,看到县令大人和夫人被冤枉。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找到当年陷害他们的人,为他们报仇!”
萧琰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婆竟然和县令有这么深的渊源。就在这时,王婆突然转身,盯着萧琰,“你要去知府府,对不对?你想为县令大人洗刷冤屈?”萧琰点了点头,“是,老道长说,只有让知府认罪,县令的怨气才能消散。”
王婆冷笑一声,“知府那个人,心狠手辣,你以为凭你手里的桃木剑和玉佩,就能让他认罪?他府里不仅有高手护卫,还有专门对付邪祟的法器,连县令大人的邪祟,都不敢轻易靠近他的府邸。”
萧琰心里一沉,“那我该怎么办?”王婆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萧琰,“这是知府府的地形图,我当年偷偷画的,府里的密道和护卫的换班时间,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知府有个弱点,他怕打雷,每次打雷,他都会躲在书房的暗格里,那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萧琰接过地形图,感激地说:“多谢王婆。”王婆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我只是在为县令大人和村民们报仇。你记住,一定要小心,知府府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说完,王婆转身朝门口走去,雨幕很快将她的身影吞没,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萧琰看着手里的地形图,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王婆说的是真是假,可现在,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相信她。他把地形图收好,又看了一眼内间的尸体,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内间,回到黑马身边。
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光。萧琰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他牵着黑马,走出了驿站,继续朝着知府所在的城镇走去。官道上的泥泞更甚,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可他的脚步却比之前更坚定了些。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城镇的轮廓。城镇的城墙很高,上面爬满了青苔,城门紧闭,只有几个守卫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神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行人。萧琰心里一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进城。
他牵着黑马,慢慢走到城门口。守卫看到他,立刻上前拦住,“站住!干什么的?”萧琰连忙说道:“我是路过的商人,想要进城歇脚,顺便做点生意。”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身上的泥点和破旧的衣服,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商人?我看你倒像是个逃荒的,进去可以,先交入城费。”
萧琰心里一慌,他身上的盘缠早就用完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怀里的玉佩,虽然舍不得,可现在也只能用它来换入城费了。他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守卫,“我身上没带钱,这块玉佩,应该能抵入城费吧。”
守卫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算你识相,进去吧,下次记得带钱。”萧琰松了口气,牵着黑马走进了城。城里的街道很热闹,和城外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可萧琰却觉得,这热闹的背后,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开了一间房,把黑马交给店小二照顾,自己则拿着地形图,仔细研究起来。地形图上标注得很详细,知府府在城镇的中心,周围有很多护卫,密道的入口在知府府后院的枯井里。护卫的换班时间是一个时辰一次,子时的时候,护卫最少,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萧琰把地形图收好,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关乎着自己的生死,也关乎着县令和村民们的怨气能否消散。他握紧桃木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老道长的法器能起作用,希望王婆的地形图是真的。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萧琰吃了点东西,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把桃木剑、符咒和罗盘藏在怀里,悄悄离开了客栈。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几盏灯笼在路边摇曳,光线昏暗,刚好能掩护他的行踪。
他按照地形图的指引,慢慢朝着知府府走去。知府府的围墙很高,上面插着锋利的瓦片,门口有两个护卫在站岗,手里拿着长枪,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萧琰躲在旁边的巷子里,等待着换班的时间。
终于,子时到了。守卫开始换班,门口的人少了些。萧琰趁机绕到知府府的后院,后院的门虚掩着,没有守卫。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后院里种着几棵枯树,树枝光秃秃的,像是一双双伸向天空的鬼手。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按照地形图的指引,找到了后院的枯井。枯井的井口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用过了。萧琰趴在井口,往下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剑,顺着井壁上的藤蔓,慢慢往下爬。
井壁很滑,布满了青苔,萧琰好几次差点掉下去,幸好他抓得紧。爬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终于到了井底。井底有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伸手不见五指。萧琰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后,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密道里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回荡。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萧琰心里一喜,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光亮来自于一道石门的缝隙,他轻轻推开石门,看到外面是知府府的书房。
书房里亮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知府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萧琰心里一紧,他没想到知府竟然还在书房。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知府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站起身,朝着书房的暗格跑去。
萧琰心里一喜,王婆说的是真的!他悄悄跟在知府后面,看着知府打开暗格,钻了进去。他等了一会儿,确认知府没有防备后,才慢慢走到暗格前,握紧桃木剑,猛地打开暗格门。
暗格里的知府看到萧琰,吓得尖叫一声,“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萧琰冷冷地说:“我是来让你认罪的!当年你陷害县令,导致疫情爆发,害死了那么多村民,你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知府脸色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叫人了!”萧琰拿出桃木剑,指着知府,“你别想狡辩!我已经找到当年你的贴身护卫的尸体,他手里的玉佩,就是你杀人灭口的证据!”
知府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你……你别过来!我府里有法器,能对付你!”他从怀里拿出一面铜镜,铜镜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朝着萧琰照了过来。萧琰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发出一道白光,挡住了铜镜的光芒。
“你以为凭一面破铜镜就能挡住我吗?”萧琰怒吼道,朝着知府冲了过去。知府吓得连连后退,想要逃出暗格。就在这时,书房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县令的邪祟突然出现在书房里,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朝着知府扑了过来。
“你这个奸贼!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县令邪祟怒吼道,伸出枯瘦的手,朝着知府抓去。知府吓得魂飞魄散,想要用铜镜抵挡,可铜镜却突然碎裂,变成了一堆废铁。
“不!不要杀我!我认罪!我认罪!”知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当年是我嫉妒县令的才华,想要夺取他的职位,才故意栽赃他,导致疫情爆发。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县令邪祟停下脚步,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就在这时,老道长的符咒突然从萧琰怀里掉了出来,贴在了知府的身上。符咒发出一道金光,知府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必须用你的性命来偿还!”老道长的声音突然从符咒里传来。知府的身体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暗格里。
县令邪祟看着知府消失的地方,眼神里的愤怒渐渐消散,他朝着萧琰拱了拱手,“多谢你,帮我洗刷了冤屈,也为村民们报了仇。我的怨气终于可以消散了。”说完,县令邪祟的身体也慢慢变得透明,消失在了书房里。
萧琰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知道,这场噩梦般的遭遇,终于结束了。他走出暗格,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里充满了感慨。
第二天一早,萧琰离开了知府府,离开了这座城镇。他牵着黑马,走在官道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他回头看了一眼城镇的方向,心里默默说道:“县令大人,村民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轻松,脚步变得轻快起来。萧琰握紧怀里的玉佩,朝着远方走去。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可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心怀正义,就一定能战胜一切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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