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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在三更时分突然变急,援军营地的篝火被风卷成一团橘红,李火旺的玄铁战刀压在帐篷的门帘上,刀身的红光映着帐外哨兵的影子 —— 那影子在雪地里拉得极长,像条警惕的狼。其其格的银狼旗被雪压弯了旗杆,草原骑手们的鼾声里,藏着刻意压低的呼吸节奏。
“来了。” 李火旺的手指按住刀柄。风雪中传来的马蹄声被积雪吸收,只剩极轻的咯吱声,他对着帐外打了个手势,哨兵突然 “失足” 摔倒,篝火的灰烬被踢散,营地的光亮瞬间暗了三成。其其格的骨笛在怀中转动,骑手们的手同时握住火铳,枪管上的冰碴在掌心慢慢融化。
元军的先锋营像群黑色的蝙蝠,踩着积雪摸到营地边缘。他们的灵脉符在雪地里泛着淡蓝,却刻意收敛了光带 —— 显然是想趁夜偷袭,活捉李火旺。最前面的百夫长举起弯刀,月光突然从云缝中漏出,照亮他甲胄上的龙纹,与潼关地图上的内鬼标记完全吻合。
“放他们进来。” 李火旺的声音比风雪还低。他看着元军的身影穿过第一道防线,那些故意露出的 “破绽”—— 未加固的栅栏、打瞌睡的哨兵、堆积的草料,都成了引诱敌人深入的诱饵。小五的火铳瞄准草料堆下的磁石粉包,引信的火星被他用掌心捂着,像颗跳动的心脏。
元军的呐喊声在营地炸开时,李火旺的帐篷突然倒塌。伪装成士兵的斥候们 “惊慌失措” 地乱跑,故意撞翻火盆,火星溅在积雪上,烫出一个个黑坑。其其格的骑手们 “慌乱” 地解开战马,却在缰绳上留下暗记,那些看似无序的奔跑路线,实则在缩小包围圈。
“李火旺受死!” 元军百夫长的弯刀劈向倒塌的帐篷,却只砍到堆干草。他的灵脉符突然亮起红光,是发现了陷阱的征兆,但已经晚了 —— 小五的火铳引爆了草料堆,磁石粉末在爆炸中炸开银雾,元军的灵脉符在雾中紊乱,甲胄的防御阵像碎玻璃般裂开。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从雪地里冲出。刀身的红光劈开暴雪,第一刀就斩断百夫长的灵脉符,银雾中,他的狼头护腕与周围的红光产生共鸣,形成个旋转的光轮。“杀!” 援军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之前 “溃败” 的士兵突然转身,火铳的铅弹带着雪粒,精准地射向元军的咽喉。
元军的阵形瞬间溃散。他们没想到雪地里藏着如此多的伏兵,更没想到那些看似松软的积雪下,埋着玄铁制成的绊马索。其其格的草原骑手从两侧的高地冲下,马蹄扬起的雪雾中,银箭像群白色的闪电,射穿了试图突围的元军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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