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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吓得不行,又请了邻村的神婆来。”王大爷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神婆在茅房里转了一圈,出来时脸都白了,说那是个‘腐秽鬼’,专躲在污秽之地,靠人的排泄物和恐惧养着。它要是看上谁,先拿臭味熏,再用阴寒之气扑人,沾了它的秽气,轻则大病一场,重则……”
王大爷没说重则如何,但村里老人都知道,那狗剩后来没挺过三天,走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嘴角还挂着黑紫色的涎水,浑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后脖颈那三道指印已经发黑溃烂了。
这事儿在槐树洼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老李家的茅厕从此成了禁地,连白天都少有人去。可那“腐秽鬼”似乎没打算收手。
第二个遭殃的是村里的光棍汉刘老三。刘老三好喝两口,那天夜里从邻村喝酒回来,醉醺醺的,路过老李家茅厕时,突然内急。他仗着酒劲,骂骂咧咧地就往里钻。
“据他后来跟人说,他一进去就觉得不对。”王大爷的声音里带着点后怕,“往常就算臭,也没那股子能把人呛晕的腐臭味。他迷迷糊糊地解开裤子,刚蹲下,就看见对面墙角的阴影里,有个东西在动。”
刘老三醉眼朦胧,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看见脏东西,揉了揉眼再看——那东西赫然是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浑身像是裹了层浓痰似的黏液,正一点点从墙缝里“渗”出来。它没有明显的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凹陷,像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老三。
“刘老三当时就吓醒了酒,想站起来跑,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王大爷说,“那东西就那么‘站’在墙角,慢慢‘拧’动着身子,身上的黏液往下滴答,掉在干硬的粪土上,‘滋啦’一声就冒出白气。”
最让刘老三崩溃的,不是那恶心的外形,而是那东西“看”着他的感觉。他说那不是人的目光,没有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黏腻的“注视”,像是无数条蛆虫在爬过心脏。他想喊,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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