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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迷器者们光着膀子,抡着锤子打铁,把“器”面敲得震天响,嘴里喊着“能用的才是真的,说道理的都是骗子”,见人谈论道纹就嗤笑,说“纹路能砍柴吗?能装水吗?”。他们造出的器物看着结实,却用不了三天就坏——锄头没按木性装柄,一挖就断;陶罐没懂火性烧制,一装水就裂。“道是空谈!”为首的黑铁塔似的铁匠抡着大锤,赤焰在他周身腾起,“能砍树、能装粮的才是好东西,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能当饭吃?”
两拨人一照面,执道者就对着迷器者的器物念“道经”,说“这器不合道,必坏”;迷器者就把残器往执道者面前扔,笑“有本事你用道纹砍柴啊”。本源道器炉的“道”面虚光浓得遮住了炉口,体用珠的道纹缠成乱麻;“器”面实光灼得炉身发烫,体用珠的器影碎成残片。本末火不再交辉,反而相互压制,紫雾盖过赤焰,让炉火发闷;赤焰冲散紫雾,让火星乱溅,把炉域的空气搅得又虚又躁。
“这哪是道,是把理说成了空话,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是器,是把东西造得像废物,连三天都用不了。”李二牛拽过石熊,往炉域中央走。那里的铜炉,“道”面的符文渗入器影,让器物既合道又好用;“器”面的器影映着符文,让道理既有形又实在。有铁匠先摸透铁性(道),再锻造镰刀(器),镰刀又快又韧;有修士看着陶罐(器),琢磨“为啥这罐能装水”(道),再改进烧制的法子。“俺村的老石匠常说,打石磨得懂石头的硬度(道),才能打出磨盘(器),磨盘好用了,又能让人更懂石头的性子(器反哺道)。这道器啊,就像脑子和手,脑子想明白(道),手才能做好活(器);手做着活,脑子才能想得更明白,少了哪个,都成不了事。”
石熊凑到本源道器炉旁,用爪子从“器”面舀了点赤焰,扔进“道”面的紫雾里,虚光的浓淡匀了些,道纹不再缠成乱麻;又用爪子从“道”面掬了点紫雾,洒在“器”面的赤焰上,实光的灼烈收了些,器影不再碎成残片。体用珠的道纹重新渗入器影,器影映着道纹,珠身的裂纹渐渐收住。
“道是器的体,器是道的用,体是用的根,用是体的显,知根,才懂显的妙;会显,才知根的实。”柳如烟望着缓过来的本末火,墨羽灵雀衔来片记载道纹的竹简(道),又叼来把刚打好的斧头(器),竹简垫在斧柄下,让斧头更合手(道辅器);斧头劈着竹简旁的柴,让道有了实处(器显道)。“你看,道没了器的用,是空中的理,没人懂;器没了道的体,是地上的渣,没用处。悟透了理,就动手造出合道的器;用熟了器,就回头琢磨器里的道,体用合一,才算懂得造物的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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