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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郑重：
“但代价是——你必须放弃过去所有的技术积累，从零开始。你的步法衔接、旋转轴心、甚至滑行节奏，全部都要重建。
如果把目标确定为恢复高级三三连跳，保持现有技术稳定，你的节目难度仍然有机会争取领奖台。
如果选择改换跳跃方向，结果未知。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甚至一败涂地。
希望你认真考虑，慎重做出决定。”
场边的小队员们趴在挡板上，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向另一侧冰面——他们敬爱的教练和前辈们们神情凝重，似乎再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林羽裳姐姐怎么才跳了个一周跳啊？”一个小豆丁歪着头问。
“还不如我呢，我都会两周跳了！”另一个孩子骄傲地挺起胸脯。
“她不是很厉害吗？以前能跳三周跳的呀……”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只有莫竞棠没有加入。
她双手托腮，目光紧紧锁在林羽裳身上，忽然开口：
“你们没看出来吗？她的跳跃是反方向的。”
“啊？不会吧？”
“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可是反方向的跳跃，是不是就像用左手写字？那不是很难？”一个小女孩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皱着脸，“我连右手都写不好字呢……”
“写字好难的，妈妈说我写的字像鸡爪子扒拉的！”
“就是就是……”
话题瞬间跑偏到天边，
莫竞棠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幼稚。”
而那一片冰场上，气氛截然不同。
李清峰、纪平雅、王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羽裳身上。
一向嬉皮笑脸的金澄新难得地一脸严肃，没有和林羽裳斗嘴：
“这可不仅仅是改跳跃技术，这完全是从头练起啊！
小师妹，你还是考虑清楚。”
林羽裳没有立刻回答。
她看向自己的主教练李清波，对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温和包容，给予她无限的支撑。
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让她的思绪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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