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是来试探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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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乔念只能安抚,“我真的没事,受了些内伤,但我是药王谷谷主,什么疗伤圣药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多了?”

哥舒云看着乔念的脸色,果然恢复了一丝丝血气,才算是放了心。

一旁,凝霜仍是满脸担忧,“可是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念摇了摇头,“先不急,你先帮哥舒公主把弄湿的衣裳被褥都换了再说。”

闻言,凝霜只得照做。

与丫鬟们一起,替哥舒云将湿掉的衣裳被褥都换了。

而乔念则是坐在一旁的软榻上,运功疗伤......

暮色四合,梨树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道道无声的笔画,写在书院青石铺就的庭院里。阿芜坐在廊下,手中握着那封匿名信,信纸已被摩挲得发软,边角微微卷起。她听见远处传来钟声??今日执槌的是个十二岁的盲女,父亲嫌她是累赘,将她遗弃在山庙前,是柳芽寻药时听见她低声背诵《千字文》才带回书院。如今这孩子已能流畅书写自己的名字:**林语光**。

“语光……”阿芜轻念一遍,唇角微动,“说话即光。”

柳芽端来一碗热汤,轻轻放在她手边:“先生,该用药了。”

阿芜点头,却未伸手去接,只问:“今日课业如何?”

“谢昭华将军讲‘律法与人情’。”柳芽道,“她说,从前她在禁军执法,见女子被夫家告‘不敬’而判沉塘,从不过问缘由。如今才知道,那‘不敬’不过是不肯给小姑洗脚,或是夜里读书太晚惊扰了公婆清梦。”

阿芜缓缓闭目:“三十年前,我也因‘目视主君’被判杖责三十。他们说我眼神有怨气,是心术不正。”

柳芽声音低下去:“可您那时才十四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

“是啊。”阿芜笑了,“我那时不懂,看星星也会犯错。直到后来才明白,错不在我看,而在他们怕我看清。”

风穿廊而过,吹动檐下铜铃,叮当一声,清越如初。那声音仿佛唤醒了什么,院外忽有脚步急促而来,一名学生喘息着跪在阶前:

“先生!岭南急报!顺德府那位烧牌坊的姑娘……陈清漪,被暗杀了!”

阿芜的手猛地一颤,药碗倾侧,热汤泼洒在衣襟上,烫得皮肤生疼,她却恍若未觉。

“怎么回事?”柳芽抢上前扶住她,声音发紧。

“昨夜她巡乡归来,在渡口遭伏击。”学生哽咽,“三支弩箭穿心,凶手至今未擒。但……但她临死前,用血在岸边石上写了两个字??‘我在’。”

空气凝滞了一瞬。

阿芜缓缓抬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声音平静得近乎冷冽:“把《名始录》取来。”

柳芽急忙进屋,捧出那本厚重册子。阿芜伸手抚过封面,指尖停在“第一百零九”处??那里原本空白,如今她命人研墨,提笔蘸饱,一笔一画写下:

**陈清漪,焚旧规于火,立新法于世,死而不倒。**

她放下笔,仰面望天,虽看不见星辰,却似能感知其光芒。

“她没死。”她说,“只要还有人记得她写下那两个字时的勇气,她就在。”

次日清晨,鸣心钟连响九下,为逝者致哀,也为抗争者送行。全院学子素衣列队,手持白灯,灯芯刻着“清漪”二字。阿芜拄杖立于钟前,亲自执槌。

第一声响起时,京都细雨初歇,云层裂开一线光。

第二声,洛阳碑林中七十二贤媛之碑忽然震颤,最中央那句“我只比他多活了二十年”竟渗出殷红如血的水珠。

第三声,北疆战壕里,陈九妹将枪杆插进雪地,面向南方跪拜。

第九声落,天地寂静。

阿芜放下槌,转身对众人道:“从今日起,昭明书院增设‘护名课’,凡愿执剑者,可习武备、学断案、通律令。我不求你们温良恭俭,只求你们在他人欲抹杀你之时,有能力说一句:**我不许。**”

话音未落,东角门忽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者身披黑袍,胸前绣银线鹤纹??竟是昭雪司总监察裴衍,先帝亲封的“铁面御史”,也是当年亲手签署苏婉死刑令的人之一。

他走到阿芜面前,双膝跪地,额头触地。

“罪臣裴衍,携昭雪司十七名旧部,前来请罪,并请归附书院,终身为护名者效力。”

身后十七人齐刷刷跪倒,无一人迟疑。

柳芽震惊:“你……你不是一直反对新政?去年你还上书弹劾谢昭华‘牝鸡司晨’!”

裴衍抬起头,脸上沟壑纵横,眼中布满血丝:“因为我儿子死了。他在边关做文书,因替一位被诬‘通敌’的女兵申辩,被人活埋在沙坑里,临死前高喊‘我说我在’。我这才明白,我一生所维护的‘秩序’,原是一座吃人的坟。”

阿芜沉默良久,终是伸出手:“起来吧。过去不必饶恕,但未来可以重写。”

裴衍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泪如雨下。

自此,昭雪司改制为“昭明执法堂”,专司女子权益案件,不受刑部节制,直隶书院祭酒。裴衍率众焚毁所有旧档中“女子不得讼”之条,重订《护名律》十条,第一条便是:

>**凡女子开口言冤,官不得笑,吏不得阻,君不得掩其声。违者,以欺天论。**

春去秋来,变革如潮。

江南有富户欲纳十岁幼女为妾,尚未过门,便被当地书院学生联名举报,执法堂连夜拘捕,当庭宣判家主流放,并责令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

河北某县令拒收女子户籍申报,被百姓抬着《名始录》围衙三日,最终自缚请罪。

就连宫中也悄然生变??皇帝年幼登基,母后摄政,原本朝臣皆称“太后懿旨”,如今奏章开头竟渐渐改为“陛下与监国共裁”。

然而暗流从未止息。

某夜,书院厨房失火,幸得值夜学生及时扑救,未酿大祸。事后查证,是有人趁夜潜入,在灶底埋了浸油棉絮。抓到的纵火者是个老嬷嬷,曾是侯府教引姑姑,专责训诫婢女“低头敛目”。审讯时她冷笑:“女人读了书,就不听话了。天下要乱了。”

阿芜得知后,亲赴牢狱见她。

“你说得对。”她静静道,“女人读了书,确实不会再说‘是’,不会再跪着吃饭,不会再任人宰割。但这不是乱,这是正。”

老嬷嬷怔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阿芜又说:“你也有女儿,若她活着,会希望你烧掉别人读书的地方吗?”

那一夜,老嬷嬷在牢中嚎啕大哭,次日自尽前留下遗书:愿捐毕生积蓄,建一所乡间女塾。

风波未平,又有新的挑战降临。

北方大旱,饥民遍野,朝廷开仓赈灾,却明令“妇孺不得独领粮票,须由家中男丁代领”。消息传至书院,群情激愤。

一名来自灾区的学生哭诉:“我爹早亡,娘带着我和妹妹挨饿,去领粮却被赶出来,说‘女人不算人口’!”

阿芜当即召集全体师生,宣布:“明日,三百学子北上救灾,不带刀剑,只带笔墨与《护名律》。”

临行前夜,她独自坐于观星台遗址??那里早已无星可观,只剩残垣断壁,但她仍习惯性仰头,仿佛能看见苏婉当年指点天象的身影。

“老师,”她轻声道,“我又要做一件莽事了。”

风拂过耳畔,似有铃声回应。

次日,队伍出发。沿途所见,触目惊心。

村庄荒芜,枯井旁堆着几具小小尸骨,皆为女童。村中老人说:“留男娃才能续香火,女娃……喂狗都嫌瘦。”

阿芜听罢,当场下令:就地设棚施粥,不论男女,凡来者皆可领食。

有地方官带兵阻拦,厉声喝问:“谁给你们权力擅动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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