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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立刻接口，眼神专注。
“不能这么随便就定了。”她努力组织着语言，“我们还需要时间。”
霍冬临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亮了起来。
她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拒绝，这已经是好消息。
“好。”他点头，声音沉稳下来，“那你还需要多少时间？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姜九梨抿了抿唇。
忽然歪头问了一个问题，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和试探。
“那......要是以后我经常像今天这样，不近人情，冷漠不懂事，你也愿意？”
霍冬临闻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语气斩钉截铁，“愿意！”
他向前半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而且我还会帮你。让他们更生气，更无话可说。”
这话说得，简直太对姜九梨的胃口了！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眉眼弯弯，如同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烟火，绚烂夺目。
所有的紧张和尴尬，在这一笑中，悄然化解。
霍冬临看着她的笑容，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眼底也漫上深深的笑意和宠溺。
他知道，他或许莽撞了。
但他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月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影子重新交织在一起。
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甜丝丝的、暧昧又确定的因子。
“好吧，我答应你。”姜九梨突然说，“把结婚日程提前，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小九，你真的答应了？”霍冬临语气急切。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两人之间。
将霍冬临眼底那份毫不掩饰的紧张，与期盼映照得清晰无比。
姜九梨看着他，看着这个在短短时间内，已经第二次向她提出结婚的男人。
最初，她的计划并非如此。
她来自一个观念截然不同的世界。
对于婚姻，她抱着更为审慎、甚至可以说是疏离的态度。
她原本的打算，是和霍冬临先处几年对象。
好好感受这个时代的恋爱，慢慢了解彼此。
若几年后，激情褪去，沉淀下来的依旧是相看两不厌的深情与契合，那便顺理成章地结婚。
若是在相处中发现彼此并非良配，或是感情自然消逝，那就坦然分手，各自安好。
对她这个穿越者而言，一段关系的结束并非不可接受的失败，更非什么奇耻大辱，只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和选择。
她珍视自己的独立性，也守护自己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底气。
可是，霍冬临的出现，和他一次次直接而炽热的靠近，却在悄然打乱她的步调。
他的喜欢，没有任何的含蓄和算计。
而是带着军人特有的坦荡、直接和一种近乎笨拙的执着。
他欣赏她的聪明和锋芒，而不是试图磨平她的棱角。
他支持她“离经叛道”的做法，甚至愿意做她的“帮凶”。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喜欢，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
今晚，他更是因为她的“壮举”而情难自禁，冲动之下再次求婚。
虽然莽撞，却真挚得让人无法轻易拒绝。
姜九梨扪心自问，她对他有感觉吗？
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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