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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悦会意，“现在就去吗？可这批手套明天就要交货了......”
“没办法，周主席下午要去市里开会。”姜九梨拿起文件夹，“咱们快去快回。”
两人前脚刚走，赵芳和谢香云对视了一眼。
“机会来了。”赵芳压低声音，“她们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谢香云有些犹豫，“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赵芳冷笑，“就说我们是在检查质量。再说了，刘主任会保我们的。”
两人鬼鬼祟祟地溜向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整齐的纸箱，里面是军属们连日赶制的劳保手套。
赵芳打开一箱，拿出一双手套，从口袋里掏出小剪刀。
“看我怎么收拾这些破手套。”她狞笑着。
熟练地挑开几处关键线头，然后又小心地把表面复原。
这样粗略检查时看不出问题，但一用力就会开线。
谢香云也学着她的样子，专挑接缝处下手。
“让那个姜九梨明天交不了货，看她怎么跟后勤处交代！”
两人越干越起劲，完全沉浸其中。
一想到姜九梨出丑的样子，赵芳和谢香云就格外的痛快。
“芳姐，咱们弄多少够？”谢香云擦了擦额头的汗。
“最少三分之一吧。”赵芳环顾四周，“这样她们就算发现也来不及返工了。”
“行！”谢香云眼底带笑，“等着看她们哭吧！”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被猛地推开。
“赵芳，谢香云！你们在干什么？”姜九梨的声音如炸雷般在仓库里回荡。
两人如遭雷击，僵硬地转过身。
门口站着的不只是姜九梨和阮秋悦。
还有王大娘、李婶以及十几位参与编织的军属。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我们......我们在检查质量......”赵芳结结巴巴地说，手忙脚乱地把剪刀藏到身后。
王大娘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赵芳手中的手套，高高举起，“大家看看，这就是她们“检查质量”的结果！”
李婶也从谢香云身边捡起几双被破坏的手套，展示给众人。
被挑开的线头清晰可见。
“太缺德了。我们熬了好几夜才赶出来的！”
“天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坏？这可都是我们的心血啊！”
“你们俩必须给我们一个个说法！”
“......”
大家伙儿群情激愤，将两人团团围住。
谢香云已经吓哭了，连连后退，“不关我的事，是赵芳......是......”
“闭嘴！”赵芳厉声喝止。
姜九梨走到两人面前，面色冷厉，“赵姐，谢姐，现在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赵芳脸色铁青，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姜九梨，你设局害我们！”
“我要去找刘主任帮我们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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