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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凡快速跟了上来，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萧承凛。
“王爷，你没事吧？”
“王爷！”
萧承凛一个字都没说，就只是一味的往前，就这么去了军营。
他之前在这里的时候一直都是在将军府的，那个时候欢声笑语从未间断过，可是现在……
好像一切都会到了认识桑染之前，他认识桑染之前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再过这样的日子，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王爷，你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肯说呢？”
柳凡满脸都是不解的看着萧承凛。
“王妃还活着，她还活着呀！”
“难道你……”
萧承凛当然知道，桑染还活着。
可是又能如何呢？
他又能如何？
“我是萧承凛，我是摄政王，我是皇孙。”
“我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这就足够她恨我一辈子，我又能如何？”
解释吗？
什么样的解释，在这样的谋算面前，不苍白呢？
知道桑染现在还活着，对于萧承凛来说，就已经是恩赐了。
“王爷……”
柳凡这下更是心疼萧承凛了。
所有人都觉得，萧承凛骁勇善战，天潢贵胄，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事实上自从前太子离开之后，萧承凛就在也没有了亲人，这一路的功名全都是自己真刀真枪拼杀回来的。
可是，萧承凛却又的的确确就是王爷，就是天潢贵胄，身上流着皇室血脉！
“无妨。”
“总会好起来的。”
萧承凛捂着胸口的位置，那里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染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样也好。”
总比回来跟他一起受制于人要强。
他的教育，不允许他造反，也不允许他出现任何不应该有的念头，甚至他想要丢下这一切做一个普通人，都是一种奢求。
看着他这个样子，柳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真的舍得她？”
这一次，不是属下是朋友。
两个人并肩作战多年，不是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当然是不舍得的。
萧承凛怎么能舍得桑染呢，那是死水之中唯一的光亮。
可是他现在污浊不堪，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光亮，他就应该一个人沉浸在这孤独中，一直到死！
这样糟糕的人生，实在是不应该再拉别人下水，毕竟，身不由己四个字，足以逼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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