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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一股执念,他一路打听,吃了无数闭门羹,受了无数白眼,终于在两天前摸到了京城大学的门口。
可他不敢进去。
他这副样子,保安根本不让他靠近。
他就在门口守着,盼着能看到女儿的身影。
两天两夜,他只吃了一个别人扔掉的、已经冻硬了的馒头。
听着父亲麻木的讲述,苏雨棠的心疼得快要窒息。
原来她的逃离,代价是父亲被推入更深的地狱。
那五十块钱,此刻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强烈的自责淹没了她。
“啊——”苏雨棠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紧缩的疼痛,让她瞬间弯下了腰。
“怎么了?”一直沉默的厉时靳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宽厚的大手覆上她冰冷的额头。
全是冷汗。
“阿诚,开稳点!去四合院!”厉时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和狠厉。
他扭头看向窗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骇人的寒光。
安和市。
那个女人的脸,在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很好。
敢动他的人,动他孩子的母亲,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轿车一路疾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停在了一座朱红色大门前。
福伯早就得了消息,带着两排穿着统一蓝色布褂的佣人,恭恭敬敬地等在垂花门下。
车门打开。
当福伯看到被厉时靳半抱着搀扶下来的、脸色惨白的苏雨棠,和她身后那个衣衫褴褛、神情惶恐的苏肖鸣时,
经验老道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但他什么也没问。
在厉时靳一个眼神的示意下,福伯立刻恢复了常态,躬身道:“先生,太太,房间和热水都已经备好了。”
他转向苏肖鸣,态度依旧恭敬得体,没有丝毫鄙夷:“这位老先生,请随我来。”
厉时靳低声对福伯吩咐:“带苏先生去客房,找个医生给他看看手上的冻伤。再准备些容易克化的热粥,找一身干净合身的棉衣。”
苏肖鸣像个木偶一样,被福伯客客气气地请走了。
他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茫然。
他还没搞清楚,这个看起来比县长官还大的男人,到底是谁。
阿诚将三人安全送到,便立刻驱车离开,他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庭院里,只剩下厉时靳和苏雨棠。
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那个女人……她该死!”苏雨棠咬着牙,浑身都在发抖。
厉时靳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他按住她冰冷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现在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他的语气强硬,不带温度,却透着关切。
“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苏雨棠红着眼质问他,“这是我的家事!”
“从你怀上我孩子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厉时靳的回答霸道得不讲道理。
他看着她那双燃烧着怒火和悲伤的眼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低沉而有力。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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