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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时候是因为她，我们才分开的吗？”知妤突然问。
这个问题倒是让陆湛微微一顿。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在知妤失去记忆之前两人的状态。
其实那个时候的知妤……也已经做好了跟他分道扬镳的准备。
所以在知道现在的她没有记忆的时候，其实陆湛心里还有那么几分的……庆幸。
因为她失去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记忆，那就说明……连带着那份心情也被她遗忘了。
所以，他们还能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知妤又将这件事提了起来。
那就好像是一块被陆湛藏在膏药和纱布底下的伤口。
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甚至以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那伤口会自动痊愈，然后……再也无人发现。
——如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现在他发现，他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的知妤只是失去了记忆，但并不是一个傻瓜。
此时她很轻易地就猜测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就好像是一只手，已经触碰到了那一块纱布。
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将那遮掩的东西撕扯下来，露出里面血淋淋的曾经。
陆湛沉默下来了。
知妤自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反应和沉默。
但她并没有催促还是其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是。”
终于，陆湛这才说道。
知妤转过身来看他了。
虽然她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此时看着他的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愤怒。
她的牙齿紧紧咬着，整个身体都仿佛在轻轻颤抖着。
“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湛很快又说道，“当时……你只是不想我跟崔少筠合作，你其实也很清楚我跟她没有什么，你只是……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所以……”
“好了你不要说了。”知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陆湛就真的沉默下来了。
那看着她的眼神中，仿佛带了几分……委屈。
除了委屈外，还有一些惶恐。
一种，生怕自己会就这么被抛弃的惶恐。
知妤不愿意去回应他的眼神，只干脆地转身，“我需要时间想想。”
话说完，她也继续往前。
陆湛原本是想要跟上她的脚步的，但下一刻，知妤却提前说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这一句话，让陆湛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那看着她的眼神也更多了几分委屈，就算知妤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
但她并没有回应，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
她的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陆湛的视线中。
而他真的就站在原地没动。
如同一个被她丢弃在……回忆里的人一样。
……
知妤回到家里才发现温知行已经回来了。
和前段时间相比，他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大圈儿。
眼睛里全是血丝，脸色也有些过于苍白。
一时间，知妤再也顾不上其他，只三两步上前，“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这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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