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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妤被他抓地生疼，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不说话？温知妤！”
话说到后面，陆湛的声音也不免绷紧了。
知妤咬牙，“你不要吼我。”
听见她这句话，陆湛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他这才放平了语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意思，我就是……有点儿着急，怕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
“那你哭什么？”
“我也没哭。”知妤立即反驳说道。
看着她那略带着急辩驳的样子，陆湛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再轻声说道，“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
“其实……也没出什么事情。”
“嗯？”
“就是我刚才敲门，你一直都没有回答我还以为你是生气了。”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陆湛这略带困惑的语气，却是让知妤越发难堪了。
她突然觉得跟他比起来，自己就好像是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
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明明是她自己情绪烦躁，却将负面的话语加诸在了陆湛的身上。
但明明……她对待别人不是这样的。
一旦到了陆湛面前，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没关系的。”
就当知妤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陆湛却突然说道。
轻柔的语气，让知妤的牙齿咬得越发紧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不应该食言。”陆湛又说道，“回来的第一时间，我也应该跟你解释清楚的，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对吗？”
——没有。
知妤想要这么回答，但话说出口之前，她自己已经先咽了回去。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否认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气急败坏。
于是，她干脆保持了沉默。
“所以你生气是应该的，对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亦或者是对我不好。”
陆湛后面这段话倒是让知妤顿了顿。
然后，她突然认认真真地看了看陆湛。
这眼神让陆湛挑了挑眉头。
他甚至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后，这才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好像还挺会哄人开心的。”
——他又是在谁的身上学的呢？
知妤想要问，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她怕按照陆湛的性格，肯定会顺着杆往上爬。
到时候，反而弄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她又知道，按照陆湛的思维，他肯定可以猜到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此时，陆湛的表情也明显变了变。
但让知妤意外的是，那并不是开心。
而是一种叫做……忧愁的情绪。
他认真看着她，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跟我说，我……会哄人开心。”
他这句话倒是让知妤一愣，眼睛也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以前的我，并不是这样的。”陆湛又说道，“我那个时候，连自己喜欢什么，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欢都不知道。”
“后来，是有一个人，教会了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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