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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野”三个字,已不再是单纯的外来军火商。
而是新兴势力。
不够庞大,却足够锋利,也足够隐蔽。
拉斯维加斯,浮光·博彩。
这是顾淮野在M国站稳脚跟后,开设的第一家合法博彩场。
霓虹映着他冷峻的侧脸,也映着场内一张张被欲望浸透的面孔。
自时书仪坠海失踪后,顾淮野曾一度觉得活着失去了所有意义。
这个世界顶级的享受他早已拥有,亲手将顾氏洗白上岸的事业快感也曾让他短暂餍足——
可他真正渴望的,始终是那份从未得到过的、毫无保留的爱。
直到遇见时书仪。
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年,顾淮野第一次觉得自己握紧了全世界。
金钱、权势、爱,人生至乐不过如此。
他几乎无所缺憾。
可失去她之后,再多的财富与地位,都成了灰烬。
心底那片荒芜,什么都填不满。
如今。
他为自己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理由:替她照顾好父母。
但这不够。
顾淮野的人生信条从来都是——活着,就要活得足够强悍,足够有尊严。
他绝不会让时家二老再陷入任何可能的危机。
他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筑起无人能破的屏障。
他得替她护好她在世上最牵挂的人。
只有这样……也许下辈子,她才愿意再回头看他一眼。
顾淮野的目光缓缓扫过赌场。
灯影之下,每一双眼睛里都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他们赌的是钱,是运,是飘渺的翻身梦。
而顾淮野坐在这里,赌的是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和一场漫长余生里,仅存的意义。
顾缜坐在顾淮野身侧,低声开口:
“老大,我妹妹刚来电话。时夫人确诊了心碎综合征,并伴随高血压、心律失常和冠心病……刚才可能是又想起了时小姐,心脏受儿茶酚胺急剧升高影响,导致短暂性左心室功能丧失,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顾淮野神色骤凛,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便走。
停车场里,他脚步快得像在追赶什么。
车门重重关上,引擎低吼着撕开夜色。
最初,时父时母根本不愿见他。
是顾淮野日复一日地守在病房外,送汤递药,陪护复健,用近乎固执的坚持一点点融化了那道心墙。
两位老人看他的眼神,终于从刺痛转为平静的接受。
可顾淮野毕竟是个男人,照顾起来总没有那么细致。
加上他刚在M国铺开新局面,事务繁杂,便让人将远在中东的顾缜妹妹接了过来,专职看护照料二老。
这段时间,时母的病情明明已经稳定了不少。
怎么会……突然又进了手术室?
*
时书仪睁开眼时,视线还有些模糊。
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轮廓被晨光勾勒得沉静而修长。
是汪青霖。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脸来,恰好对上她朦胧的视线。
汪青霖立刻起身,几步走到床边,俯身看她:
“醒了?头还疼吗?”
时书仪轻轻摇头。
汪青霖注视着她,声音放得更缓:
“那……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时书仪沉默了片刻,眉心微蹙:
“想起了一些片段,但像隔着一层雾,看不清全貌。”
“汪先生,可以送我去我父母那里吗?我不能让他们再为我担心了……而且,见到他们,或许对我的记忆恢复也有帮助。”
汪青霖没有犹豫:
“好。我明天就订去M国的机票。”
时书仪松了口气,低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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