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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湛说完，拿出手机往外走。
午后，空气湿热。
阳光透过窗玻璃，斜照在岑湛脸上，却融不化他眼底的寒霜。
“行，我知道了。”他把手机凑在耳边，声音低沉，“麻烦你了，蓝叔。”
挂了电话，他转头望向远处，神色晦暗不明。
片刻，岑湛抬脚走回病房。
他推开房门，就听到岑老爷子的声音。
“哭啥，我这不是没事吗。”
声音虚弱又苍哑。
岑老夫人擦掉眼角的泪水，轻拍了下他的手臂，“你把我们都吓死了。”
岑老爷子无奈一笑，活到这把年纪，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没想到这次被身边的人给背刺了。
“爷爷。”岑湛走到床边。
岑老爷子斜他一眼，“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岑湛没接话，神色淡淡。
“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吧。”岑老爷子看向岑老夫人她们，道，“阿湛留在这就行。”
看出老爷子有话要跟岑湛说，苏珂手搭上岑老夫人的肩膀，温声道，“妈，我们先回去吧。”
岑老夫人扫了一眼他们爷孙俩，站了起来，朝岑老爷子说道，“睨才刚醒，医生说你要静养几天，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上火发脾气。”
岑老爷子皱眉，“知道了。”
岑湛让保镖上来接她们离开，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
病房里突然陷入安静。
爷孙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岑老爷子先忍不住开了口，“三天两头往国外跑，怎么舍得回来了？”
岑湛装没听见，“您喝水吗？”
“少转移话题。”岑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板起脸，“老蓝退休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提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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