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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典绷着脸,字字犀利,“这是军令,无不敢,不能,不可,李大人只需答一声诺即可。”
李子舟站起身,叉手为礼,心不甘情不愿说道:“诺……”
“咱们周帅权倾朝野,能给文官下达军令了。”
伴随着一句调侃,李桃歌走入营帐,暗花白袍,淡雅折扇,一身王侯清贵气象。
李子舟像是见到了救星,长长舒了口气,颤声喊了声侯爷。
周典坐在帅椅中纹丝不动,单刀直入道:“再不筹钱,你的琅东兵就要起义了,扒了你的锦衣,摘了你的头颅,挂在你自己所盖琅琊城门示众。”
“有那么邪乎?”
李桃歌微微一笑,抄起周典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坐进旁边左军长史椅子,翘起二郎腿,悠然缓慢扇着折扇,“不就是钱么,小事一桩,百万两够不够?”
去京城之前,二人为了军饷没少拌嘴,怎么半月不见,成了阔少爷?
家资百万和掏出百万现银,那是两码事,且琅东军是只进不出的貔貅,每天一睁眼就要投喂,若非富可敌国,根本养不起。
周典好奇道:“口气真大,你把相府给卖了?”
咳咳。
李桃歌咳嗽两声,白了他一眼,“我像是变卖祖产的败家子吗?”
“你可别糟蹋败家子,败家子都没你败家。”
周典像是干草垛子,脾气一点就着,愠怒道:“放着富贵侯爷不当,非要建城,募兵,成立书院,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对,但凡事都有轻重缓急,先干一件事,干成了再干第二件事,你倒好,非要急于一时,三路齐进,结果呢?把自己家底折腾光了,又把李家旁系折腾半死,目光短浅,自作自受。”
李桃歌挠挠头,苦着脸道:“虽然话很难听,但确实有几分道理。”
周典冷声道:“那十几万虎狼,饿的眼都绿了,信不信只要你一露面,能把你骨头渣子吞掉。”
李桃歌疑惑道:“不就拖欠一个月饷银吗?至于不至于。”
周典慎重道:“他们不是你的家奴,更不是你的子民,超过半数,是从别州来的饥民,从军入伍,就是拿命换钱,不发饷银,他们就会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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