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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曾经也是所谓“载体”的一员。那群人丧心病狂,找到有潜力的孩子后,便会制造所谓的“意外”,将他们收进人圈。我已经记不清曾经家人的样貌了,从我当时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没有家人了。
至于那里的生活……你们应该有所体会。我一个人磕磕碰碰到了18,当时批次的载体除了我之外都被拉去当了实验素体,只有我因为出色的学习成绩——没错,他们是有学校的,不过是一所被自己人渗透的学校——勉强得了上面人的青眼,拉去做了简单的洗脑后继续培养,直到硕士毕业,带回到这里继续研究。
……呵,命运的玩笑,我的洗脑是失败的。我本应该和A-7一样——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可惜我们必定会陌路——忘记孤儿院血腥的一切,心甘情愿为那些大人进行更多的实验,但是我还记得一切,记得当年的斗殴、当年偷看到的血腥,还有C-4……不,说太多了,还是先打住吧。
于是,我就这么痛苦地带着记忆隐瞒自己,被锁在这地狱里,浑浑噩噩地经过了很久。
我看到G-1,一个和其他人对视会害羞地玩手指的女孩,因为一个数据不达标,便被高层打上“失败品”的标签,让隔壁一个实验小组的实验员拖去当了素体;
我看到L-5,一个沉默寡言但会帮朋友细心包扎伤口的男孩,在经历了洗脑之后,可以冷血无情地拖着其他伤痕累累的孩子扔进实验舱;
我看到Q-3,一个和我境遇很相似的孩子,因为被洗脑后无意间暴露出自己没有彻底失去记忆,就被粗暴地绑走,再也没有见过……
我看的太多了,为了自保我也被迫沾了很多血,冷漠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领进深渊,冷漠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实验素体被拖进更深的深渊。
我知道,我正在逐渐被那群人同化,而我只能痛苦地继续漠不关心,机械般重复着每一天交给我的任务,直到麻木。
再说回来,他们一直没有培育出合适的降神素体,随着上头逼近的死线,有人提出了一个大不韪的计划——既然先天的资质也有很大的决定因素,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自己用人工繁育技术,制造完美的先天载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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