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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到后半夜,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雨水冲散了血腥味,却冲不掉我心里的惊涛骇浪。沈砚之弯腰擦拭绣春刀,目光突然落在我腰间玉佩上,瞳孔猛地收缩。我下意识伸手去挡,却听他冷笑一声:“苏姑娘,堂堂隐月阁阁主,何必扮成落魄商户千金?”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砚之收起刀,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扔给我:“明晚子时,城西破庙。带着你父亲书房里的半块玉牌。” 说完翻身上马,消失在雨幕中。我攥着令牌,上面 “六扇门密探” 的字样被雨水晕开,恍惚间,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用血写在囚服上的字 ——“萧家有诡,冰令为钥”。
雨越下越大,阿七捂着伤口走到我身边:“阁主,我们?” 我望着沈砚之离去的方向,把令牌塞进怀里。玄冰令、萧家宝藏、父亲的冤案,这些线头终于有了交织的迹象,可沈砚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怎么会知道父亲书房里的东西?还有那个神秘的身影,当年究竟和父亲做了什么交易?
夜色如墨,惊雷炸响。我握紧软剑,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剑尖滴落。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天,京城的暑气又黏糊糊地缠上来。我扮作寻常闺阁小姐的模样,摇着团扇站在沈砚之约好的破庙外,蝉鸣声吵得人脑仁发疼。怀里揣着的半块玉牌硌得肋骨生疼,那是昨夜我冒险潜回苏府老宅,从父亲书房暗格里取出来的。
破庙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沈砚之斜倚在斑驳的佛像底座上,绣春刀横在膝头,见我进来,挑眉甩出个油纸包:“尝尝?城西王记的桂花糕,刚出炉的。”
我盯着他染血的袖口没动:“六扇门捕头查案还带买点心的?”
“总得有点见面礼。” 他咧嘴一笑,露出颗虎牙,动作却利落地扯开衣襟。我下意识别过脸,就听他嗤笑:“想什么呢?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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