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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玉令牌落入我掌心,刻着的“九转还魂散,终归于尘”硌得生疼。这玩意儿在传说里能让死人睁眼,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七皇子用它操控傀儡皇帝,皇帝又用它养着这头随时会咬人的恶犬。
金銮殿的龙涎香熏得人头晕。皇帝把玩着翡翠扳指,指甲盖轻轻刮过玉石的裂纹:“你母亲第一次见朕,就认出了玉佩。”他突然将扳指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惊得大臣们集体颤栗,“她跪在丹墀下求我放过苏家满门时,眼睛亮得像把刀。”
我盯着他冠冕垂下的珠串,每一颗都在晃:“所以您任由七皇子勾结幽冥阁?”皇帝笑出声,震得珠帘哗哗作响:“他不过是棋盘上的过河卒,真正的棋手,还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落子。”他突然凑近,龙袍上的金线刺得我眼睛生疼,“你以为朕为什么留着沈砚之?”
退朝时,林婉清的朝服还沾着昨夜的血迹,却挺得笔直:“那些说女子误国的老东西,今早打翻茶盏的手比筛子还抖。”楚汐把玩着刑部腰牌,银质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怕的不是女子掌权,是怕被戳破肚子里那点腌臜事。”
沈砚之站在宫墙阴影里,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想起儿时在雪地迷路,父亲举着灯笼等我的样子。可他袖口若隐若现的幽冥阁符文提醒着我,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守候。远处宫墙上的黑影一闪而逝时,他下意识挡在我身前,佩剑出鞘的声音轻得像声叹息。
夜风卷起御花园的落梅,飘落在母亲梳妆匣的铜镜上。镜中映出我身后三个模糊的人影,林婉清的断剑,楚汐的毒针,还有沈砚之藏在袖中的暗卫腰牌。我摸着镜面上“瑶儿,你父无罪”的刻痕,突然明白皇帝那句话的意思——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对手。
月光被云层遮住的刹那,那道黑影又动了动。沈砚之的剑已经出鞘三寸,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猛地僵住。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楚汐不知何时摘下了面具,露出一道从眼角蜿蜒至下颌的狰狞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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