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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打在松针上的轻响,竟成了黑风骑唯一的脚步声。南宫云的玄铁面罩结着薄冰,视线穿过林间缝隙,望见三十匹黑马的马蹄裹着麻布,踏在积雪上只留下浅坑 —— 元军最精锐的夜袭部队,连马蹄铁都包着消音棉,甲胄的灵脉符收敛成暗紫色,像融进夜色的墨。
哨探小队的呼吸都压在喉咙里。阿墨的铁蒺藜火铳枪管抵着树身,少年的指尖冻得发僵,却死死盯着黑风骑统领的披风,那布料上绣着的玄龙纹,与潼关钟楼的龙脊核心同源。南宫云的手指在腰间的火铳上轻叩,这是约定的信号:等对方进入三十步,打马不打人。
黑风骑的阵型像把收拢的折扇,两翼的骑兵张开灵脉弓,箭矢的铁簇涂着蚀灵膏,在雪光中泛着哑光。他们显然知道哨探小队的位置,却故意放慢速度,马蹄的麻布摩擦声在林间回荡,像在玩弄猎物的猫。统领的灵脉镜突然转向南宫云藏身的松树,镜光里映出张毫无表情的脸,嘴角的刀疤像条扭曲的蛇。
“放!” 南宫云的吼声被火铳的轰鸣吞没。七支铁蒺藜火铳同时喷吐火光,三棱弹在飞行中炸开,分裂成带着倒刺的弹片,精准地砸向黑马的前蹄。麻布被弹片撕裂的瞬间,马群突然受惊,最前面的三匹黑马人立而起,骑手的灵脉符还没来得及亮起,就被掀翻在雪地里,玄铁甲胄与冻土碰撞的闷响,终于打破了夜的死寂。
黑风骑的反击快如闪电。灵脉箭穿透松枝,擦着南宫云的耳畔飞过,箭簇的蚀灵膏在树干上烧出黑痕。他翻滚着躲开第二波箭雨,火铳的枪管在雪地里拖出红痕 —— 刚填装的霰弹混着磁石粉末,能让灵脉符暂时失效。阿墨的火铳卡壳了,少年抓起地上的积雪塞进枪管,趁着黑马扑来的瞬间,将燃着的松枝捅进马鼻。
黑马的悲鸣在林间炸响。南宫云注意到这些战马的眼睛泛着红光,是被灵脉药催过的凶兽,寻常惊吓根本镇不住。他突然扯开号衣,露出里面的龙脊碎片,碎片的光带与黑马眼中的红光产生共鸣,马群的躁动竟瞬间平息,却也让黑风骑的骑手们看清了他们的位置。
“换散弹!” 南宫云的火铳喷出银雾。磁石粉末在黑风骑中间炸开,骑手们的灵脉符突然紊乱,甲胄的防御阵像被戳破的纸灯笼。阿墨的铁蒺藜火铳终于修好,这次瞄准的是马臀,三棱弹炸开的瞬间,黑马的肌肉突然抽搐,带着骑手撞向同伴,阵型的折扇彻底散架。
黑风骑统领的灵脉刀劈向松树。南宫云借着树干的掩护翻滚,火铳的枪管被刀气削去半寸,他趁机将最后枚爆破筒扔向马群。炸药在雪地里炸开的不是火光,而是刺鼻的硫磺烟 —— 这是专门惊马的 “烈烟弹”,黑马们闻到气味,突然疯狂冲撞,连灵脉符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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