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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城的吊桥在晨雾里像条昏昏欲睡的蛇，守城的元军哨兵搓着冻僵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城外缓缓移动的粮队。为首的 “百夫长” 掀开斗篷，露出甲胄上的龙形符 —— 那是昨夜从耶律诚处缴获的真品，符纹里还残留着天机阁的灵脉气息。
“奉完颜大人令，押送龙脊补给。” 赵猛的嗓音刻意压得粗哑，断腿的木板在粮车踏板上碾出轻响。他身后的飞虎队员们穿着元军服饰，粮车的麻袋里藏着玄铁火铳，最底层的麻袋缝里，嵌着半块龙脊碎片 —— 这是南宫云特意留的 “信物”，碎片的灵脉频率与泰安城的防御阵完全同步。
城门校尉的灵脉镜在碎片上扫了三遍。青铜镜的镜面泛起蓝光，映出碎片内部流动的光带，与元军密令上的描述分毫不差。但他的手指仍按在警报器上：“完颜大人的手谕呢？” 雾中的风突然转冷，吹得粮车帆布下的火铳枪管微微反光。
赵猛突然笑了，从怀中掏出块狼头令牌。令牌的狼眼是用龙脊碎片镶嵌的，在晨光中闪过红光：“校尉是新来的吧？” 他凑近几步，链甲的铁片刮擦着对方的甲胄，“完颜大人的密令，从不写在纸上 —— 这狼头令，比任何手谕都管用。”
校尉的喉结动了动。他认出这是龙人卫的特制令牌，去年护送龙脊残部时见过同款。粮车的车轮突然碾过块碎石，麻袋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赵猛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却看见小五突然咳嗽起来，少年捧着胸口弯腰，挡住了校尉投来的怀疑目光。
“开城门！” 校尉终于挥手。吊桥的铁链发出吱呀的呻吟，赵猛的断腿在踏板上拖出火星，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数着城门洞的石柱 —— 第三根柱子后藏着抗虏军的细作，那里的砖缝比别处宽三分，能藏下三支火铳。
粮车刚过城门，赵猛突然吹起骨哨。飞虎队员们同时扯掉帆布，玄铁火铳的铅弹瞬间扫倒两侧的卫兵。藏在石柱后的细作掀飞地砖，露出底下的暗道，三十名抗虏军士兵从里面冲出，弯刀劈开校尉的灵脉镜，镜面在爆炸中碎成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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