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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爷爷的声音裹着药罐里的苦香,从喉管里磨出来。
他另一只手正往怀里掏,粗布衫被顶出个小鼓包,“等等。”
林观鹤转身时,阮雪已经攥住他衣角。
小丫头的手指还带着刚才系红绳时的温度,此刻却凉得像浸了井水。
他低头,正看见老人从贴身衣袋里摸出块黑黢黢的物件——
月光漏进来,那东西突然泛起青灰的光,像块被雷劈过的玉,表面爬满蛛网似的裂纹。
阮爷爷把玉佩塞进林观鹤掌心,指腹蹭过裂纹,“这是阮家初代天师斩煞时,从煞鬼心口剜下来的。”
“当年他用这玉引煞入体,保了整座镇子。”
“后来每代家主都贴身戴着,说是能替后人挡三道煞劫。”
林观鹤的掌心瞬间泛起刺痛。
系统面板“叮”地炸响,血红色的【上古煞器·煞心玉(封印态)】几个字刺得他眯起眼——
这东西竟比刚才的剑穗更危险,可其中又隐隐透出股暖意,像团被冻住的火。
“爷爷!”
阮霜突然上前半步,银镯在腕间撞出脆响。
她盯着玉佩的眼神像在看药柜里最珍贵的千年人参,“这是您从不离身的...上个月还说要带进棺材的。”
阮爷爷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月光:
“我这把老骨头,带进棺材的该是药渣子。”
他抬手指了指林观鹤腰间的符袋。
“阿鹤背上的符纸能驱鬼,怀里的玉能替他挨刀——我这把老骨头,总得给孩子们留点硬货。”
阮雪突然抽了抽鼻子。
小丫头踮脚去够爷爷的手,发顶的小辫扫过林观鹤手背:
“爷爷的玉...会疼吗?”
阮爷爷摸了摸她发顶,“不疼!”。
“它疼了三百年,早习惯了。”
林观鹤把玉佩塞进符袋最里层,压在剑穗上面。
符袋的红绳是阮雪刚系的,此刻勒得他肋骨发疼——
不是疼,是烫,那玉在符袋里烧着,像块活过来的炭。
“走。”
阮霜已经抄起檀木匣,雷符在匣里震得哐哐响。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林观鹤下巴,带着股符墨的腥甜,“老宅后园的槐树下,是煞脉最盛的地方。”
阮家老宅的后园比林观鹤记忆中更暗。
月亮被乌云遮了半边,老槐树的影子像张摊开的渔网,把青石板路罩得严严实实。
阮雪攥着阴阳玉走在最前面,暖光从指缝漏出来,在地上投出个晃动的小太阳——
那光太弱了,刚照到树根就被阴气吞了。
“摆雷符。”
林观鹤蹲下,玄铁剑在掌心震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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