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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话音未落,贾瑛放下茶盏,慢悠悠地开口,脸上带着惯有的嬉皮笑脸:“老太太,二婶既然执意要撵,不如…把这丫头给了我吧?”
“什么?”王夫人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瑛,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撵晴雯,一是嫌她长得像黛玉,勾引宝玉,二是嫉妒她生得好,三是袭人告状说晴雯带坏了宝玉。如今贾瑛横插一杠子,要留下这“狐媚子”,岂不是打她的脸?
贾母也皱起了眉头道:“瑛哥儿,这…晴雯毕竟是宝玉房里的,又刚被太太指了错处撵出去。你收了她,怕是对你名声有碍,外头闲言碎语…”
贾瑛浑不在意王夫人要吃人的目光,对着贾母笑道:“我那针线上正缺个好手。晴雯这丫头,我瞧着针线活利落,性子嘛,直来直去,倒对我胃口。至于名声?” 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混不吝的狂放,“老太太您多虑了!外面那些被我断了财路、掀了老巢的,早把我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连我未来儿子都捎带上了,您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还胖了两斤!名声?那玩意儿能当饭吃?能挡刀子?我贾瑛行事,只求问心无愧,管他外人放什么屁!”
他这番粗鲁直白却又豪气干云的话,把贾母都给逗乐了。老太太看着孙子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再想想他如今的权势地位,确实无需在意这些小节,便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猴儿!既然你想要,就领了去吧!只是管束着些,莫要太过纵容了。”
“谢老太太!”贾瑛笑嘻嘻地拱手,随即对跪在地上的晴雯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
晴雯恍如梦中,完全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峰回路转!她连忙磕了个头,起身默默跟在贾瑛身后,走出了压抑的荣禧堂。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袭人看着晴雯的背影,眼神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府里的丫鬟们更是炸开了锅,谁不知道跟着靖安伯爷前途无量?晴雯这丫头,真是走了天大的运!
贾瑛带着晴雯回到听怡红院,屏退左右,只留下她一人。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眼前这虽脸色苍白却依旧难掩丽色的丫头。
“在我这儿,没那么多死规矩。”贾瑛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一条,你给我记死了。” 他目光如电,直视晴雯,“林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她让你打狗,你不许撵鸡!其他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就算你恶了老太太、太太,只要你占着理,我都能保你周全!”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森寒,“但若是你敢恶了林姑娘,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哼,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扒了你的皮!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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