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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吧。"
曹父抽着旱烟,沉痛地说,
"这姑娘怕是落下心病了,别拖累你一辈子。"
曹子轩还想说什么,曹母已经拍板:
"听你爹的!明天就去办手续!"
街道办,秋水月"离魂"地签下离婚申请书,眼泪滴在纸上。
任锦居看着演戏演的这么投入的秋水月,真是给她点赞啊。
一周后,秋水月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她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正是她真正的心上人,县医院的赵医生。
"都办妥了?"赵医生小声问。
秋水月得意地拍拍手提包:
"三千六,一分不少。"
她凑到赵医生耳边,
"等到了南边,就说这钱是我姑妈给的嫁妆。"
赵医生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你呀,真机灵。"
火车轰隆轰隆向南驶去,秋水月靠着车窗,心情愉悦地数着站名。
她的人生就像这列火车,永远向前,永远不会为路过的风景停留。
而此时的曹子轩,正独自坐在秋水月"跳河"的地方发呆。
他手里攥着离婚证,秋水月就这样离开了。
曹子轩想起秋水月,最后留给他的那封信。
"永远爱你的水月"他苦笑,把离婚证撕成碎片,撒向河面。
碎片随着水流打转,就像他那些被卷走的钱财,再也找不回来了。
与此同时,火车上的秋水月正靠在赵医生肩上假寐。
赵医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浑然不知自己枕边人的真面目。
而秋水月闭着眼睛,已经开始盘算下一站,该怎么把赵医生名下的那套房子转到自己名下...
毕竟,对秋水月这样的女人来说,爱情从来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1970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晚。
四月了,胡同口的槐树才冒出零星的嫩芽。
华青烟站在窗前,手指绞着窗帘。
窗外,几个戴红袖章的人正挨家挨户贴大字报,她家的门框上已经贴了三张,鲜红的纸,漆黑的字,像一道催命符。
"青烟啊,"
华父在客厅里叹气,
"你哥哥和嫂嫂我已经安排离橸了,街道办又来通知了,你再找不到工作就要下乡了..."
华青烟没回头,只是绞着窗帘的手指更用力了。
她知道父亲没说出口的话,以她家这成份,她就是有工作,没准也会被迫下乡。
"爸,"
华青烟慢慢转身,
"我可能...找到解决办法了。"
华父抬头,看见女儿脸上决绝的表情,心里担忧起来,
"什么办法?"
华青烟微笑:
"任锦居,妇联那个干事,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好像看上我了。"
华父握紧手里的茶杯,
“任锦居?那个总在他们胡同转悠的高个子小伙子?
军三代?
家里很有实力,的确可以抱住青烟,也许也能保住他们家。”
华父发颤,"他跟你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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