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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文强愣了一下，眼神闪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他是先杀了彭宝，再动手伤的周三。我……我亲眼看见的，血喷得到处都是……”
“你确定？”
蒋玥冷笑一声。
“杀人多费劲啊！周三两条腿好好的，为什么不跑？彭钧当着他面杀人，怎么不顺便也把他灭口？留一个活口，难道不怕他告官？这不合理，你说是不是？”
卢文强支支吾吾，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发白，结巴着说：“他……他没想到彭钧会真的下杀手，所以愣在原地，没来得及跑。他就是帮着卖孩子，牵线搭桥而已，又不是主犯，彭钧看在他还算听话的份上，才留了他一条命。我听说……彭钧一向只杀多嘴的。”
“那你自己呢？”
蒋玥往前一步。
“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孤身一人，住在村尾破草房里，连饭都吃不饱，居然想买个八岁的小丫头当媳妇？荒唐！彭钧为什么不杀你？你跟他的关系，真的只是‘顺便买个人’这么简单？”
蒋玥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人渣！”
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气得直跺脚，唾沫横飞。
“这种人也配谈婚论嫁？简直玷污了‘人’字！”
“禽兽不如！”
一个壮年汉子怒目圆睁，一拳砸向路边的木桩。
“八岁！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孩子！他脑子里装的全是狗屎！”
“这种老东西还想娶小姑娘？做他的春秋大梦！”
另一个年轻妇人抱紧怀中的女儿，满脸嫌恶。
“活该被打，打断他的腿才解恨！”
“打死他都该！”
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随即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不如直接沉塘，省得祸害别人家闺女！”
卢文强脸涨得通红，耳朵根子都红到了脖子，双手颤抖，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过了好几息，才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跑得够快，所以他才没杀我。我不是不跑，我是第一时间就往外冲……”
“你跑得快？”
蒋玥冷笑，声音陡然转冷。
“那你是在他杀人前跑的，还是他杀了人之后你才跑的？你可得说清楚，前后差那么几息，可就是生死之别！”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卢文强脑袋发懵，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着，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先跑的。我听见彭钧说话声音不对，就……就感觉要出事，赶紧往外溜。我跑出去之后，他才动的手。我……我真的是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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