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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萨仁、拓拔弘在夜色中的秘密会晤,像一剂强效的催化剂,将阿力克心中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急切彻底点燃。
他不再是那个刚刚归来、带着些许迷茫和疏离感的少年,而是迅速切换到了安平“智核”系统反复强调的“高效执行者”模式。
他深知,安平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个悬在头顶的“三十日”时限,以及巴图无声消失的前车之鉴,都化作了无形的鞭策。
他必须主动出击,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向那双在高墙之后无处不在的眼睛证明:他,阿力克,是值得投资的“火种”,是能够撬动西凉未来的关键棋子。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染红东方的天际,阿力克便整理好衣冠,径直走向父亲巴特尔的中央大帐。他没有选择部落议事时那种公开场合,而是希望利用清晨的宁静和父子间的私密性,进行一次更具说服力的“汇报”。
巴特尔刚刚结束晨祷,正坐在铺着厚实狼皮毯的主位上,擦拭着他那把象征首领权威的银鞘弯刀。看到阿力克进来,他抬起头,眼神依旧复杂,但比昨日多了几分疲惫。显然,昨晚的长老会议并不轻松。
“父亲。”阿力克再次行礼。
“坐吧。”巴特尔放下弯刀,指了指旁边的矮凳。“昨晚,我和长老们谈了安平的指令。”
“结果如何?”阿力克故作平静地问道,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巴特尔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反对的声音很大。查格……他说得很有煽动性,祖宗的规矩,草原的信仰,外来者的阴谋……很多老人都被他说动了。他们害怕触怒祖灵,更害怕安平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
“恐惧源于未知。”阿力克立刻接口,用上了在安平学到的标准话术,“父亲,长老们,还有查格大哥,他们害怕的不是‘武神像’本身,而是安平所代表的那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和变革。但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拒绝去了解,甚至拒绝可能到来的机遇。”
“机遇?”巴特尔的眼神锐利起来,“阿力克,你告诉我,立一个外人的神像,能给我们银狼部落带来什么机遇?是安平承诺了更多的粮食布匹,还是更锋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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