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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公主府前,车马喧嚣,高悬的大红灯笼,将两扇朱漆大门映照的一片喜气洋洋,门前,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也披上了鲜红的彩帛。府里此时已宾客云集,京城中的高官勋贵几乎是悉数到道,府里府外,到处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朝阳公主目不斜视,佩环叮当之间,那艳红色的裙裾拂过锃亮的青石台阶。驸马窦以爱早已亲自在府门前恭候着,今日皇上驾临,乃是天大的荣耀,那些平日里从不正眼看他的重臣皇亲,今日也无微笑着与他握手言欢。这一切,所依仗的,都不过是皇上的威势,他与有容焉的讪笑着,毕恭毕敬的迎候着每一位前来的贵客,脸上笑的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皇上驾到!”朝阳公主浑身闪闪发光,仿佛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般飘然而来。赢得众人无不微微侧目,映的驸马窦以爱有些头晕目眩,他连忙后退几步,躬着瘦弱的身躯道:“公主殿下,请立于为夫之前。”那谄媚的笑容刺痛了朝阳公主的眼睛,她冷冷的瞥了驸马一眼,压低声音喝斥道:“今日皇兄前来,不过是本宫略叙兄妹之情,其余众人,皆是皇兄的臣子,你与他们相较,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能如此这般自贬身份,对着所有的人点头哈腰,简直是丢光了本宫的脸面!”
驸马窦以爱乍然闻听,笑容僵在脸上,忙直身子,四下张望了一下,无所适从的嗫嚅道:“公主教训的是,怪为夫不够沉稳,可是,今日所来之人,官职皆在为夫之上。公主难道不知:官大一级人压死人,为夫怎敢不小心奉迎……”在一重锦衣貂裘之中,他的额上竟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酒色过渡的身子,因在大门口立了半日,不免有些腰酸背痛,只能微微的佝偻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朝阳公主厌恶的冷哼一声,转过脸来,对着众人含笑致意。皇上的龙辇,已????的驶过街面,“臣等恭迎圣驾!”呼啦啦的一群人皆撩袍跪了下去,
英姿勃发的年轻皇帝李恪之,虽身着一袭墨色的圆领锦袍,简单之中又透着不可名状的华贵气息,俊朗的脸上虽是一派云淡风清,但那独属于帝王的威仪却无处不在。他大步从龙辇上下来,在此起彼伏的恭迎声中挥手道:“众爱卿不必如此,快情起身,来的都是客,朕轻车从简来皇妹家走走亲戚,不想竟然是如此大的阵仗。众爱卿既来,也是贵客登门,勿要如此多礼,今日只叙情谊,不拘君臣,莫要因此而失去了天伦之乐。”他一边说着,一边门口走去。
见皇上这般和颜悦色,一派与民同乐的的样子,众人忙谢恩起身道:“谨遵皇上之命!”朝阳公主满面春风的迎到李恪之面前,福身道:“皇兄大驾光临,臣妹感激涕零!”紧随其后的驸马窦以爱忙跪下道:“臣,窦以爱恭迎皇上光临寒舍!”
李恪之嘴角含了一丝淡淡的的微笑道:“朝阳几时也学会客气了,皇兄来此,不过是在你府中蹭一顿吃喝而已。”他又就和蔼的对着驸马窦以爱道:“驸马不嫌叨扰就好,公主府如此气派,算不得寒舍。去年豫州丰产,你这个刺史也功不可没,今年还要再接再厉才好。”窦以爱受宠若惊的磕头道:“多谢皇上夸赞,皇上金口玉言。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这是皇上对臣的赠言,臣时刻不敢忘之。”
“起来罢,勿要多礼。”李恪之抬步率先向府里走去,他朗声道:“众卿家且随朕进府去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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