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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说着沈父从帆布包夹层掏出个小物件——是在故宫纪念品店买的铜胎掐丝珐琅小香炉。
“本来想给你妈个惊喜。”他把香炉放在茶几上，金属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售货员说这叫景泰蓝，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常娟轻轻抚摸着炉身的缠枝莲纹，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乱花钱，家里哪缺这个。”嘴上嗔怪，却把香炉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今天真是...”常娟声音突然发哽，“咱们一家能这样痛痛快快地玩，以前想都不敢想。”沈父揽过她的肩膀，速写本上铅笔线条在月光里微微发亮，映着老两口眼角的泪光。
整座城市渐渐沉入梦乡，而幸福的余韵仍在继续发酵，像坛越酿越醇的老酒，浸润着每个角落。
六月周日，梧桐树的影子在弄堂墙上摇晃。
沈云秋正蹲在院子里择菜，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伴着钥匙串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抬头望去，只见卫明佳裙子下摆被风吹得扬起，额前碎发黏在汗津津的脸上，眼睛却亮得惊人。
"弟妹！弟妹！"卫明佳声音都在发颤，人还没跨进门槛就喊起来，"快出来！我有天大的好消息！"
沈云秋慌忙放下手里的豆角，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迎上去。卫明佳一把抓住沈云秋的手，掌心全是汗，"你还记得当初劝我报的夜校吗？今天医院来了D国专家交流，院长居然点名让我去当翻译！"
"真的？！"沈云秋激动得跳起来，声音惊动了正在堂屋看报的卫毅。他摘下眼镜，探出头来："啥？你再说一遍？"
"爸！"卫明佳几乎是扑到竹椅边，口袋里还露出半截D语笔记本，"今天三个D国心脏外科专家来做学术交流，院长说我的D语又流利又专业，让我全程陪同翻译！那些老医生都瞪大眼睛看着我呢！"
正在厨房切西瓜的林霞举着菜刀就出来了，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哎哟我的老天爷！快坐下慢慢说！我就知道闺女你有出息！"说着赶紧去倒凉茶，瓷勺碰在碗沿叮当作响。
卫明修正好提着刚买的豆腐回来，看见满院子激动的家人，愣在门口："这是怎么了？家里进贼了？"
"比进贼还让人高兴！"卫明佳接过林霞递来的凉茶，"咕咚咕咚"灌了半杯，喉结上下滚动，"弟妹当年劝我学D语，说技多不压身，没想到真派上大用场了！"
卫毅把报纸折得哗哗响，镜片后的眼睛笑得眯成缝："我就说嘛！活到老学到老，一直学习是很重要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明佳这两天你好好学，我看着小雪，小雪也是懂事，知道你忙，好带的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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