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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晨雾笼罩着写字楼群，广志攥着皱巴巴的简历，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转得晕头转向。这家藏在老居民楼改造建筑里的小公司，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墙皮剥落的角落还爬着几道霉斑。他第无数次核对手机上的地址，汗水却顺着衬衫领口不断往下淌——领带夹硌得脖颈生疼，那上面还粘着小新三天前恶作剧贴上的碎纸片。
“请问302室怎么走？”广志拉住抱着文件的职员。对方匆匆指了个方向，他刚拐过弯，就被墙上夸张的红色线条吸引了目光。歪歪扭扭的蜡笔箭头直指右前方，旁边用孩童特有的字迹写着：往钱冲→屁股方向。每个字都带着蜡笔反复涂抹的厚重痕迹，箭头末端还画着个扭动的动感超人屁股，披风被画成了钞票的形状。
“小新？”广志瞳孔骤缩。他当然认得这标志性的画风——今早出门时，儿子举着蜡笔大喊“要给爸爸画条黄金路”，当时他只顾着整理领带，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此刻看着墙上放肆的涂鸦，他既窘迫又隐隐发热的眼眶。箭头将他引向走廊尽头，然而终点处赫然挂着“洗手间”的标牌，门板上还被画了个戴着皇冠的马桶，马桶圈被涂成了屁股的轮廓。
“这孩子……”广志又急又气，抬手想擦掉涂鸦，指尖却在触及墙面的瞬间顿住。箭头旁边，一行清秀的铅笔字映入眼帘：面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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