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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部的霓虹灯光透过双叶幼稚园的窗户，在松阪老师的办公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女老师对着小镜子，第三次调整假睫毛的角度，精心描绘的眼线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冷光。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粉底液、腮红、口红整齐排列，宛如等待上战场的士兵。
"这次一定要成功......"松阪老师喃喃自语，指尖颤抖着蘸取唇釉。珍珠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却掩不住她眼底的疲惫。最近的相亲屡遭失败，对方不是嫌她太强势，就是觉得她过于注重外表。她看着镜中精致却陌生的自己，精心打理的卷发下，一丝苦笑爬上嘴角。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哲抱着一摞实验报告走进来。少年深蓝色校服的口袋露出半截阿呆的实验笔记，发梢的反光落在松阪老师僵硬的背影上。他注意到梳妆台上散落的相亲资料，以及垃圾桶里被揉成团的纸巾——那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老师，您又要去相亲？"林哲的声音很轻，却让松阪老师的手猛地一抖。口红在嘴唇上画出歪斜的线条，她慌忙用棉签擦拭，强装镇定："是啊，女孩子就该......"她的话被林哲递来的一张纸巾打断。
那是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上面还沾着淡淡的荧光色黏液——显然是阿呆的"杰作"。林哲的目光坚定："您给我们擦眼泪时，从不化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般砸在松阪老师心上。她想起无数个瞬间：阿呆感冒时，她用这张纸巾为他擦去鼻涕；正南摔倒哭泣，她蹲在地上，用最素净的面容轻声安慰；还有妮妮害怕打雷的夜晚，她卸去妆容，穿着宽松的睡衣，抱着孩子哼起摇篮曲。
松阪老师的睫毛剧烈颤动，精心涂抹的睫毛膏下泛起水雾。她看着纸巾上的黏液，想起阿呆曾认真地说这是"友情的结晶"。那些被她藏在精致妆容下的温柔，此刻竟以如此荒诞的形式重现眼前。
"可是......"松阪老师的声音哽咽，"不化妆的话，他们就会觉得我不够......"她的话被小新兴高采烈的声音打断。少年撅着屁股冲进办公室，鳄鱼短裤上的钥匙扣撞得叮当响："屁屁哲学家来啦！真正的美丽是从屁股里散发的光芒！"他的话让林哲哭笑不得，却让松阪老师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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