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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部的蝉鸣在福利院的屋檐下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爬满紫藤的花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小狗鼻涕泡缩在林哲脚边，红色领结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今天是它正式接受领养面试的日子，围在一旁的双叶幼稚园孩子们比它还要紧张——妮妮攥着兔子布偶的手指节发白，正南吸着鼻涕把玻璃弹珠攥得咯咯响，就连向来淡定的风间都在偷偷整理发胶，生怕给小狗减分。
"听说您希望领养一只听话的狗狗？"林哲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鼻涕泡的脑袋，试图缓解它的紧张。阿姨微笑着点头，米色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角——那是张边缘磨损的收据，隐约能看见"obedience class"（服从训练课程）的字样。
"我家以前的球球......"阿姨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鼻涕泡颤抖的爪子上，"它学坐下学了三个月，每次听到指令就躲到窗帘后面。"她的回忆让空气变得有些沉重，直到小新兴高采烈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会教它跳屁屁舞！"少年撅着屁股扭动，鳄鱼短裤上的钥匙扣撞得叮当响，却只换来鼻涕泡疑惑的歪头。
"还是看我的！"妮妮突然站出来，粉色发绳下的眼神严肃得像个小大人。她举起兔子布偶，模仿着电视里训犬师的口吻："鼻涕泡，坐下！"她的声音又尖又响，吓得小狗"嗖"地躲到林哲身后，爪子紧紧抱住少年的校服裤腿。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正南的鼻涕泡"啪"地破裂，阿呆推眼镜的手僵在半空，就连风间精心打理的刘海都因震惊而微微颤动。妮妮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兔子布偶的耳朵被她攥得发皱："它、它平时明明很听话的......"
"没关系，"阿姨突然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温柔，"球球第一次上训练课时，也是这样躲在老师身后。"她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收据——泛黄的纸张上，"球球"的名字被反复描摹，旁边还贴着一张小狗戴着蝴蝶结的照片，"当时的训犬师说，越是胆小的狗狗，越需要耐心。"
阿姨的话让妮妮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把兔子布偶放到鼻涕泡面前："要不......我们重新来？"这次，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果你乖乖坐下，就给你看暴龙公主的秘密绘本哦。"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鼻涕泡探出脑袋，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兔子布偶，尾巴试探性地摇了摇。当妮妮轻轻晃动布偶时，小狗突然前爪一弯，稳稳地坐在地上，还兴奋地"汪"了一声。
"太棒了！"阿姨鼓掌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和球球第一次学会坐下时一模一样！"她掏出手机，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老狗的照片——有戴着生日帽啃蛋糕的，有躲在窗帘后露出尾巴的，还有穿着小衣服参加宠物聚会的。其中一张照片里，球球正趴在训犬课的垫子上，爪子下压着半张撕碎的指令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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