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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部的冬夜裹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风间家别墅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客厅中央的长桌上,歪歪扭扭的蛋糕占据C位——表面的奶油被抹成抽象派图案,草莓东倒西歪地插着,最上方还插着根动感超人造型的蜡烛。风间站在桌前,深蓝色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白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里面印着星星图案的内搭。
"风间!戴帽子!"小新举着个夸张的道具冲过来。那是个用纸板和彩纸做成的帽子,形状酷似动感超人的屁股,还装饰着会晃动的亮片。妮妮抱着画满涂鸦的兔子玩偶在旁偷笑,阿呆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用手机拍摄,正南则吸着鼻涕,手里攥着随时准备撒向空中的彩带。
风间的耳尖瞬间红了,本能地想拒绝。可当他看到小新亮晶晶的眼睛,还有林哲鼓励的微笑,鬼使神差地接过帽子戴在头上。硬纸板边缘硌得头皮发疼,屁股形状的帽檐挡住了视线,但周围爆发出的欢呼声却让他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三、二、一!"众人齐声喊道。风间深吸一口气,对着动感超人蜡烛用力吹去。火苗摇曳着熄灭,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桌布上,也溅在他摆在一旁的《儿童社交规范》手册上。这本被翻得卷边的手册,扉页上的"精英"二字早已被小新用蜡笔改成"屁屁",内页画满各种屁股形状的涂鸦,还有阿呆用公式推导的"屁屁运动力学原理"。
蜡油在纸页上凝固,形成歪歪扭扭的光斑,恰好落在林哲新增的条款上:"真正的精英礼仪,是允许奶油沾到领结,是接受屁股印章的问候"。风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上的凸起,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生日宴上的奶油大战,被改造成《屁股游戏指南》的手册,还有每天放学后,和伙伴们在沙坑里胡闹的时光。
"风间许了什么愿?"小新凑过来,鳄鱼短裤上的钥匙扣撞得桌子咚咚响。风间看着眼前这个总是调皮捣蛋的男孩,突然发现他的眼神纯粹而热烈,就像春日部永不熄灭的阳光。"我希望......"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希望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
林哲倚在被奶油弄脏的钢琴旁,看着风间耳尖残留的奶油。曾经那个时刻保持优雅、连走路姿势都要练习的少年,此刻戴着滑稽的屁股帽子,衬衫下摆还沾着不知何时蹭到的蛋糕屑。可他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松,镜片后的眼睛里跳动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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