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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部的暮色像融化的橘子糖,缓缓淌进野原家的餐厅。餐桌上,美伢新研发的"火山熔岩咖喱"正冒着诡异的黑烟,褐色酱汁在碗里凝结成块,边缘还挂着焦脆的锅巴。林哲刚坐下,就看见小新把米饭捏成动感超人的形状,头顶还插着半截香肠当作披风,一本正经地摆在咖喱"火山"顶端。
"动感超人勇闯岩浆地狱!"小新高举勺子,模仿动感光波发射的姿势,"哔——!"咖喱块应声而碎,溅起的酱汁差点飞到美伢脸上。
"野原新之助!好好吃饭!"美伢挥舞着锅铲,围裙上还沾着未洗净的焦痕,珍珠项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再胡闹就没收你的巧克力饼干!"她嘴上凶巴巴,却顺手给小葵喂了口胡萝卜泥,婴儿椅上的小葵正把脚丫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广志瘫在椅子上,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啤酒肚把衬衫撑得紧绷。他左手端着啤酒罐,右手往嘴里塞饭团,右脚还大喇喇地翘上邻座的椅子。袜子破洞处露出的脚趾微微晃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股熟悉的"生化气息"。"男人吃饭就得随性。"他打了个饱嗝,啤酒沫沾在稀疏的胡须上,"对吧,小林?"
林哲尴尬地笑了笑,刚要开口,美伢已经夹起一块焦炭状的胡萝卜放进他碗里:"来,补充维生素!这可是我特意烧......咳,煮的。"她的眼神飘忽,显然也对自己的厨艺有些心虚。胡萝卜在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林哲怀疑这玩意儿或许能当暗器使用。
小白蹲在桌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新掉在地上的香肠碎屑。小葵突然兴奋地拍起手,肉乎乎的小手抓住林哲的衣袖,口水顺着嘴角滴在他手背。顺着小葵的目光望去,林哲差点把嘴里的米饭喷出来——不知何时,阿呆竟出现在餐桌对面,正用指尖沾着鼻尖的鼻涕,精准地粘起掉在桌上的饭粒,动作娴熟得像在进行某种艺术创作。
"阿、阿呆?!"林哲的声音都变了调。
阿呆慢悠悠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放空:"滑滑的......像银河......"他把沾满鼻涕的饭团塞进嘴里,腮帮子有节奏地鼓动,"能尝到星星的味道。"说话间,一截晶莹的鼻涕垂到碗里,和咖喱融为一体,竟诡异地增添了几分"拉丝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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