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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与章琳琳那令人心绪难平的对话后，林久方定了定神，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友达的号码。几声忙音后，电话接通。
“喂，友达，”林久方开门见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们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那条孽畜…后来怎么样了？还有，陈向东那王八蛋抓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林友达明显带着火气和挫败的声音：“老大，别提了！真他娘的晦气！军区那边调了重火力，榴弹炮都轰了几轮，把那片林子都犁了一遍，结果那畜牲滑溜得很，硬是让它钻山跑了，连片鳞甲都没留下！我和凤凰姐的伤倒没什么大碍，就是憋屈！”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愤懑：“至于陈向东那个杂碎！我和凤凰姐第一时间就向上级，甚至捅到了国安九局首长那里！可那混蛋上面有人保他，反应快得离谱，早就坐私人飞机溜到国外逍遥去了！妈的！凤凰姐为这事气得差点把办公室都砸了，冲到首长那儿拍桌子都没用！上面就一句‘证据不足，从长计议’给打发了！”
林久方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指关节捏得发白。两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现状，便挂断了电话。病房里一时只剩下压抑的沉默。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陈香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走了进来。她目光习惯性地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看到章琳琳的身影，便随口问道：“咦？章小姐呢？这么快就走了？”
“嗯，”林久方收起手机，将眼底的戾气压下，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常，“她说学校临时有点急事，先回去了。”
“哦。”陈香应了一声，也没多想。她走到床边，利落地打开饭盒盖子，一股食物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她自然地坐到床沿，拿起勺子，舀起一口温热的粥，细心地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递到林久方嘴边：“来，老板，张嘴，吃点东西。”
林久方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那专注而温柔的动作，与她平日里风风火火、带着几分风尘气的形象截然不同。这份难得的、毫无防备的温柔，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他的心。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那只没受伤的手就悄然滑了过去，带着试探的温热，轻轻抚上了陈香穿着丝袜的大腿外侧。
陈香的动作猛地一僵！勺子停在半空。她没有立刻躲开，只是身体瞬间绷紧了，头垂得更低，长长的假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沉默了几秒，她才用一种极力维持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自嘲和疏离的语气，低声说道：“别…别闹了，老板。像我这样的女人…你哪能看得上眼呢？” 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分量，却又像根细小的针，刺破了病房里短暂的温情。
林久方的手僵在半空，气氛瞬间有些凝滞。他讪讪地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滑腻的触感，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带着点惯有的轻佻语气说道：“行，行，不闹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像是化解尴尬的调侃，又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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