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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壁画上那个与自己相似的身影，又看了看玉台上的骸骨——骸骨的指骨正对着地面裂开的方向，仿佛在指引他们。前世的记忆碎片突然涌来：他曾在某个遗迹里见过同样的九凤雕纹，当时他急于取宝，结果触发了灭世阵法，最终被道侣背叛...
“牵好。”他突然握住林昭月的手，又将苏倾雪的玉笛塞进秦挽霜掌心，“昭月护左，倾雪探路，红妆留意毒雾，挽霜用山河镜标记退路。”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林昭月掌心的剑茧，声音放软，“若有变故，我先护你们出去。”
林昭月反手扣住他手腕，剑气顺着交握的手流入他体内——这是剑修独有的“同命契”，比同心印更重三分。“要走一起走。”她的耳尖泛红，却不肯移开视线。
石阶比想象中长。走了约莫百米，青铜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门上刻着“太初”二字，与林昭月的太初剑铭文如出一辙。
“是我剑宗的古篆。”林昭月伸手抚过“初”字最后一笔，剑鞘突然发烫，“太初剑典残卷里提到过，上古有座‘太初殿’，是剑祖证道之地。”她转头看向叶凡，眼里有压抑的震颤，“我曾在宗门禁地见过半块残碑，上面说...太初殿里藏着剑修的‘道种’。”
青铜门在她话音未落时自动开启。门内是间石屋，四面墙嵌满玉简，中央摆着三具石棺。最中间的石棺上刻着“叶凡之棺”四个大字，字体与壁画上那个身影的笔迹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秦挽霜的山河镜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镜面上浮现出大楚皇室秘典的记载：“太初殿是上古天人所建，千年前突然消失，连我父皇的《九州舆图》都没标记...”
苏倾雪的玉笛突然发出尖锐的颤音。她猛地转身，玉笛点向石屋角落：“有人！”众人顺着她的笛尖望去，却只看见满地灰尘。但下一刻，楚红妆养在袖中的赤蝶突然疯狂拍翅，撞在她手背上留下血痕——这是赤蝶感知到致命危险的信号。
“退后！”叶凡将众人护在身后，内天地里的九霄环佩自动飞出，琴弦震颤着《战魂曲》。他能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石棺下的地面蠕动，像无数条蛇在啃食岩石，“红妆，你的蛊虫能探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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