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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月的剑柄“嗡”地轻震,剑鸣终于破鞘而出。“苍梧剑宗的太初剑典?”男人侧过脸,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小丫头片子,剑心倒是比你们宗主还烈。”
苏倾雪的指尖骤然收紧,寒梅阁特有的淬毒细针已经顶在袖中。楚红妆的金蚕突然竖起触须,在叶凡脚边织就的金网开始收缩——这是要发动蛊毒的前兆。秦挽霜的阵旗突然泛起微光,地面的纹路如活物般爬向男人双脚,那是困阵启动的迹象。
“别急。”叶凡用拇指轻轻摩挲苏倾雪手背,这是只有他们能懂的安抚暗号。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腰间那柄半露的乌鞘剑上——剑格处刻着九瓣寒梅,和苏倾雪母亲留下的冰魄琴尾纹一模一样。
“三位。”男人突然转身,对着藏在阴影里的两个手下勾了勾手指,“去把那截玉佩捡来。”
瘸腿手下踉跄着上前,刚弯腰碰到染血的玉佩,楚红妆的金蚕突然暴起!三枚金斑同时扎进他后颈,男人甚至没回头,只是屈指一弹,一道黑芒破空而出,“叮”地钉在金蚕头顶——那是半截断剑,剑尖还沾着暗红血渍。
“万毒宗的金蚕蛊?”男人终于露出笑意,那笑意像刀背刮过骨头,“楚家丫头,你娘当年用这招毒杀我七弟时,可没教过你要藏好蛊虫的气息。”
楚红妆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她袖中又爬出七只金蚕,在断墙上排成北斗状,毒雾瞬间浓郁到能看清形状。秦挽霜的阵旗突然发出脆响,困阵被男人的气势震得出现裂痕——这说明对方至少是化罡境,甚至可能已经摸到破虚门槛!
“阁下到底是谁?”林昭月终于按捺不住,剑指男人咽喉。太初剑典的剑意裹着寒霜蔓延,连焦土都结了层薄冰。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他的目光落在叶凡脸上,缓缓摘下腰间的乌鞘剑。剑鞘上的寒梅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和苏倾雪藏在袖中的冰魄琴共鸣般轻颤。
“叶小友。”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十年前,有个抱着冰魄琴的女人来找我,说要换幽冥宫的玄冰髓。她走时留了句话——‘若我死了,让拿琴的人来见寒九。’”
苏倾雪的呼吸猛地一滞。她藏在袖中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冰魄琴的弦突然“铮”地崩断一根——那是她母亲临终前弹的最后一个音。
“寒九?”叶凡重复这个名字,前世记忆突然翻涌。他记得前世陨落前,曾在极北冰原见过一座寒梅碑,碑上刻着“寒九”二字,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幽冥宫余孽伏诛”。原来这个让整个玄道联盟头疼二十年的邪道魁首,竟是苏倾雪母亲的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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