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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扶着墙喘气，额头抵着冰凉的金属管道："谢...谢谢。"她的灵力海像被抽干了半池，可看到林尘逐渐稳定的眼神，又咬着唇直起腰。
"在那边！"岳山突然蹲下，断刀指着地面。
金属碎片下的水泥地裂开道缝隙，黑雾正从缝隙里咕嘟咕嘟往外冒，像煮沸的黑水。
他用刀背撬开块碎石，露出下面刻满符文的青石板："九幽门的标记，和我家古籍里记载的一样。
赵天霸那老东西...早就在挖这底下的东西了。"
柳清风的青铜鼎突然发出嗡鸣，他的指尖在鼎身连点七下，七道金光射向地面裂缝："这是九幽门的黄泉祭坛，用来连通阴界的。
幻钟敲第三声时，祭坛会彻底打开，到时候整座城市都会被黑雾笼罩，所有人都会活在自己的噩梦里。"
"那怎么封？"林尘捏紧拳套，龙形气劲在掌心翻涌。
"得进祭坛核心，毁掉镇灵碑。"柳清风的银发被黑雾吹得乱飞，"但里面有九幽门的守墓人，都是...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银时突然把洞爷湖往地上一杵，木刀磕出清脆的响声："喂喂，你们该不会真打算往里闯吧？
刚才那幻钟的能量波动，连老子都有点发怵啊。"
"不然呢？"林尘抹了把脸上的汗，"等第三声钟响，整个城市的人都变成疯子？"
银时盯着他左臂的"武"字刺青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行吧，反正阿银我最见不得年轻人送死。
带路吧，先说好，要是遇到会喷毒雾的老妖怪，我可要先吃三盒草莓牛奶再动手。"
岳山捡起断刀，用袖子擦了擦刀刃："我跟你们去。
柳老，你留下用阵法压着黑雾，别让它扩散。"
柳清风点头，青铜鼎的金光更盛了："小尘，祭坛里的石壁上有...咳，总之你们小心。
第三声钟鸣还有十分钟。"
林尘看了眼苏璃，她虽然脸色苍白，却冲他点了点头。
四人围到裂缝前，银时率先跳了下去，洞爷湖在黑暗里划出火星："喂——下面有台阶！
不过怎么有股发霉的榻榻米味？"
林尘最后一个下去，脚刚沾到石阶，就感觉有凉气顺着裤管往上钻。
他摸出战术手电照向石壁，光束扫过的地方，隐约能看见些模糊的刻痕——像是人，又像是某种长着翅膀的怪物。
"林尘，走了！"苏璃在下面喊。
林尘收回手电，跟着众人往更深处走去。
黑暗中，石壁上的刻痕突然动了动，仿佛有影子在光束照不到的地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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