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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将青石板泡得发亮，林夏缩在便利店屋檐下，望着对面老巷子里的红绣鞋店发呆。玻璃橱窗里，三双崭新的绣花鞋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鞋尖缀着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闺蜜发来的消息让她脊背发凉："你听说了吗？穿了那家店的鞋，夜里会听见有人在你耳边说'还我鞋来'..."
三天前，林夏在二手交易平台刷到一双红绣鞋的照片。鞋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金线勾勒的牡丹花瓣间，隐约能看见暗红的纹路，像是干涸的血迹。卖家留言："祖上传下来的，穿上能见到想见的人。" 配图里，苍白的脚踝套着红鞋，背景竟是她已故奶奶的老屋。
"家人们，今天咱们就去探探这家邪门的鞋店！"林夏打开直播，镜头扫过斑驳的店门，门楣上褪色的"履仙居"匾额歪斜着，露出底下暗红的涂鸦——无数只扭曲的脚印在血雾中挣扎。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樟脑味混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柜台后，戴青铜面具的店主正用银针缝补一只黑布鞋，线尾滴落的不是丝线，而是黑色的黏液。
"客人想看哪双？"店主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林夏的目光被展柜最底层的红绣鞋吸引，那正是她在网上看到的款式。当她伸手去拿时，直播画面突然雪花乱闪，镜头里闪过无数双惨白的脚，每只脚上都套着不同款式的旧鞋，脚踝处缠着腐烂的布条。
当晚，林夏迫不及待穿上红绣鞋。镜子里，她的脚腕浮现出细密的针脚，像是有人用红线将鞋子缝在了皮肤上。子夜时分，她被"嗒嗒"的脚步声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床尾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轻轻摇晃。女人的脚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裤管下，渗出黑色的污水。
"把鞋...还我..."沙哑的声音让林夏浑身僵硬。她想尖叫，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女人缓缓转头，腐烂的面皮挂在颧骨上，空洞的眼眶里伸出两根鞋带，正对着红绣鞋的方向蠕动。林夏拼命扯鞋，可鞋子像是长在脚上般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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