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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尽染的脸庞，冷沉如冰湖深底的水。
她一动不动，眸光像是黏在那抹人影之上。
一瞬间，她全都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成为全场焦点的那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桑宁。
她的穿着简单朴素，与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但是一张脸不施粉黛，清丽绝伦，在金灿灿的灯光下，像是散发着灼目的光辉。
一步一步。
终于，桑宁走到了江玉烟的身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
桑宁凝视着江玉烟的眼睛，脸色看起来平静，眸底却涌动着起伏的暗潮。
江尽染看着这一切，方才的惊讶散去，心情已然恢复平静。
姜烨画的真假凤凰，也是桑宁设计的一环吗？
这幅画的出现，就是为了今天吗？
“你……”
江玉烟张了张嘴，却只是吐出一个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因为——
眼前的这个女孩……
太像了。
像韩奕，像她自己，也像她的孩子们。
这是巧合，还是……
江越寒几个自然也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冷锐深沉的目光，带着浓烈的审视之意，齐齐落在桑宁的脸上。
桑宁咬了咬唇，她眸光平静地看向江玉烟，终于率先开口，“我从青城的乌谭村而来，您还记得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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