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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紫檀匣打开,里面的番红花锦铺开,金线绣的天竺莲花旁,竟缠着汉地的缠枝纹,一朵花压着另一朵,像在说悄悄话。
"扶南的'象牙锦梳',"陈阿娇又指向个莹白物件,梳齿间用锦线穿连,线色忽明忽暗,"你看这穿线的法子,跟我们的'通经断纬'一个理,经纬交错才牢——去年我见扶南使者梳头,梳齿总掉,今年加了这锦线,再晃都不散。"
刘妧拿起科研局的"锦灰贡米",米粒间混着细如发丝的锦线,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撒了把碎银。
"这米煮出来,饭粒上会印出锦纹,"她忽然扬声,声音在贡台前荡开,"百工连吃食都要织进巧思,列祖列宗当欣慰——去年庐江郡闹粮荒,就靠这改良的稻种,多收了千石,救了不少人。"
太祝官在旁补充,手里的笏板轻轻敲着掌心,"这米是庐江郡百姓用新陶瓮培育的,瓮里垫着阿月的锦布,说是能聚气,比去年增产两成,百姓都说是沾了锦气,吃着格外香。"
"百工代表,献礼——"司仪的声音刚落,鲁直扛着个小巧的木车上前,车辕压得他肩膀微沉,却走得稳稳的。车辕上"百工敬天"四个字刻得深,边角还烫着锦纹,像给字镶了圈花边。
"陛下,这'元日飞车',"他把车放在贡台,车轮转了转,发出"咔嗒"轻响,像齿轮在说话,"用越人藤轴、汉地锦钢,轴里还嵌了波斯的滚珠,下坡不用推,自己能跑三里地,比去年的土车省劲十倍!"
他忽然踹了踹车底,"我那徒弟试了,拉着半车陶瓮,从坡上滑下来,稳稳当当,比老马拉车还准——百工的力气,不该浪费在推车走路上。"
老陶捧着"万国瓷鼎"跟上,鼎身的锦灰釉料在光里变幻,一会儿是汉地的明黄,一会儿是波斯的靛蓝,一会儿又泛出越人的水绿,像块会变戏法的石头。
"这鼎烧了七七四十九天,"老陶的手粗糙,捧着鼎却轻得像托着羽毛,"釉里掺了百国矿石——有罗马的琉璃渣,印度的宝石粉,越人的河泥,盛水不腐,盛酒更香,比青铜鼎轻便,百姓家也能用,不用怕搬不动。"
他忽然指着鼎耳,"您看这耳,仿的是鲁直的车轴,能挂能提,比老鼎的死耳实用——百工的物件,得让人用着舒坦才算敬天。"
阿月最后上前,捧着的"元日锦"叠得方方正正,像块沉甸甸的云。她展开时,满殿的光都被吸了进去,锦面上用百国丝线织出星图,汉地的北斗旁,挨着波斯的金星,越人的水神星子边,缠着罗马的黄道带,密密麻麻的线,织得比天上的真星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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