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bqge. cc 一秒记住!
从事的脸色沉了下来:“石壮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朝廷的征召,岂是你能拒的?你若不去,便是抗旨,按律当斩!”他挥了挥手,兵卒们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刀鞘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声响。
阿杏突然往前一步,将石禾挡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刚摘的豆角:“官爷,他说的是实话!去年他种的地,是因为多上了草木灰,勤除了三遍草,哪有啥神力?你们要粮食,俺们可以多交租子,求你们别带他走!”
兵卒们正要动手,却见村长老远跑来,身后跟着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官爷息怒!息怒!”老村长喘着气作揖,“这娃子伤过脑子,说话糊涂,您别跟他计较。他那地长得好,是俺们村帮着侍弄的,哪有啥本事?”村民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要联名担保,证明石禾只是个普通农夫。
从事看着围上来的村民,又看了看石禾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眼神闪烁了片刻。他大概也知道强行动手会惹麻烦,最终冷哼一声:“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不去,休怪我等不客气!”说罢带着兵卒扬长而去,马蹄再次踩坏了田埂边的豆苗。
人群散去后,石禾蹲在田埂上,看着被踩烂的豆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以为躲开了战场的杀戮,躲开了朝堂的虚名,就能守着土地安稳度日,却没想连种地的本事都成了祸根。那些他用血汗换来的农耕经验,在别人眼里竟成了“神力”,成了争抢的工具。
“要不……咱们逃吧?”阿杏的声音带着颤抖,手里的豆角掉在地上,“逃到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荒种地。”
石禾摇了摇头。天下之大,哪有真正能躲开纷争的地方?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咸阳方向,那里的宫殿里,有人正为粮草发愁,有人正觊觎着虚无的“神力”,而他这个只想种好一亩三分地的农夫,不知不觉间,又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夜里,石禾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手指摩挲着胸口的玉佩。燕将的土行佩凉丝丝的,自家的星纹佩却带着暖意,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一半是对安稳日子的眷恋,一半是对未知祸事的恐惧。他不知道那些势力会用什么手段逼他就范,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名声”,会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带来怎样的风暴。
第二天一早,石禾照常下地,却发现田埂边多了几个陌生的身影,远远地盯着他干活,眼神里带着探究和贪婪。他知道,从传言四起的那一刻起,他和阿杏想要好好种地的念想,就已经被盯上了。这场没有硝烟的纷争,才刚刚开始。
𝐵 Ⓠ ge . 𝐶 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