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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名字,如今却成了忌讳。她望着婴孩熟睡的脸,轻声说:“就叫望舒吧,望舒,是神话里为月驾车的神,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望舒长到三岁时,第一次跟着父亲去寒潭边祭拜。小姑娘穿着粉嘟嘟的袄子,蹲在老榕树下,指着潭水里游过的小鱼咯咯笑,浑然不知自己脚下的土地里,埋着怎样的诅咒。
无情看着女儿天真的脸,喉结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他只是摘了朵刚开的牵牛花,别在女儿发间,轻声道:“望舒,这是你太爷爷喜欢的花。”
望舒晃着脑袋,花在她发间颤巍巍的,像个小小的火苗。她突然指着潭面,奶声奶气地说:“爹爹,水里有个叔叔在笑。”
无情的心猛地一跳,顺着女儿指的方向望去,潭水清清,只有天光云影,哪有什么人?他刚想笑女儿眼花,却见水面突然漾起一圈涟漪,那圈涟漪慢慢散开,竟真的映出个模糊的男子身影,穿着旧年的铠甲,眉眼温柔,正对着岸上的小姑娘笑。
是梁砚。
无情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想起母亲说的,梁砚把自己融进了这山水里,原来不是戏言。他就藏在这潭水里,藏在这榕树里,藏在每一朵牵牛花里,默默守着他们,守着这个他用命换来的家。
望舒还在咯咯笑,伸手想去够水里的影子:“叔叔,你出来跟我玩呀。”
水面的影子却渐渐淡了,像被风吹散的烟。只留下一片刚落的牵牛花花瓣,顺着水流漂到岸边,轻轻停在望舒脚边。
那天晚上,无情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姜阿鸾正坐在灯下缝衣裳,是给望舒做的小袄,上面绣着小小的牵牛花。她闻言手一顿,针尖刺破了指尖,血珠滴在布上,像个小小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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