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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甲突然剧烈震颤,像是要挣脱皮肉。戚烬猛地攥拳,整间密室的油灯同时变成惨绿色,血腥味浓得呛人。他盯着铜镜里左眼的黑布,那里青黑色的血管正在蠕动,像有无数条小蛇要破布而出。
“等我练到第九重。”他指尖划过黑布,留下一道焦痕,“就去刨了你的坟,把这龟甲塞进你心口。让你也尝尝,被阴煞啃得日夜不得安宁的滋味。”
心腹退出去时,听见身后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接着是药人最后一声嗬嗬——又一个鼎炉熬干了。他不敢回头,加快脚步穿过磷石照亮的甬道,两侧紧闭的石门后,隐约传来金银碰撞声、兵器嗡鸣,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呜咽,那是戚烬藏起来的无数秘密,正随着主人的戾气在黑暗里发酵。
江风从望台缝隙钻进来,带着水汽和码头的喧嚣。戚烬望着江面上穿梭的商船,半数挂着他的暗记,甲板下藏着鸦片与私盐,船工腰里的骨哨随时能唤来“烬士”。他抬起左手,蛇影在臂上盘旋,嘶鸣里带着满足——今夜又有地盘要到手了。
“烬主,盐帮帮主的手送到了。”心腹的声音带着谄媚的颤音,“泡在朱砂里,还冒着热气呢。”
戚烬望着江面月光,突然笑了。那笑声裹着阴煞之气飘出去,竟让百米外的江雾都凝结成冰。
“告诉他们,”他指尖的火苗舔过青铜令牌,烙出焦糊的“烬”字,“从今夜起,江南盐道改姓烬。”
风里飘来酒楼的丝竹声,与密室的死寂撞在一起,碎得刺耳。戚烬知道,他的世界在地下,在那些被骨哨声惊醒的黑暗里,在阴煞凝聚的掌风里。而苏念和师父追求的光明,不过是最耐烧的薪柴。
铜镜里的影子,左眼黑布已被血浸透。戚烬抬手,指尖焦痕处突然窜起寸许火苗,将那两个字彻底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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