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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板,码头的货被和胜和截了!"陈阿水踹开商行后门,西装肩头还沾着鱼市场的腥臭。铁臂熊抡起狼牙棒就要冲出去,却被梁平抬手拦住。他指尖抚过泰卦初九爻"拔茅茹,以其汇,征吉"的卦辞,目光扫过墙上泛黄的《周易参同契》:"别急,阴阳交感之时,需借力打力。"
三天后的油麻地庙会上,舞狮队的锣鼓声震耳欲聋。青蘅身着改良旗袍,耳坠上的八卦吊坠随着步伐轻晃,将和胜和堂主的密语一字不漏地收入怀中。当对方的咸猪手搭上她的腰肢时,藏在袖口的铜钱镖已抵住他的命门,那枚铜钱上,赫然刻着"天地交泰"的篆文。
深夜的西环码头,梁平脚踏泰卦方位,龟甲化作青铜罗盘悬浮空中。幽冥引女子的黑雾裹挟着粤剧唱腔,将巡逻的葡警引入迷阵;阿莎与月娘驾驶改装的"的士",车顶上的警灯闪烁间,成箱的违禁品被转运至秘密仓库。当和胜和的打手们赶到时,只看到墙上用朱砂画的泰卦——那卦象中,阴阳鱼正缓缓转动,吞噬着所有阴谋。
半年后的庆功宴上,梁平望着满桌的烧鹅与鱼翅,突然想起初到港城时蜷缩在廉价旅馆的光景。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烟花照亮"荣记商行"的金字招牌,楼下的市井街巷里,小贩们仍在为生计奔波,古惑仔们继续为地盘厮杀,而他手中的龟甲,正映出泰卦六五爻"帝乙归妹,以祉元吉"的卦象。这一片用鲜血与智慧打下来的天地,终究应了那句"泰者,通也",只是在这阴阳交泰的背后,又埋葬了多少未说出口的江湖泪。
墟土泣血:卦象深处的文明之殇(泰极生忧)
铜锣湾的霓虹在眼角皱纹里碎成光斑,梁平摩挲着蟒纹檀木椅扶手,西装内袋里的龟甲早已沁满体温。二十年光阴让"荣记商行"的金字招牌镶上了金边,也在他鬓角染出霜白。议事厅高悬的"天地交泰"匾额下,洪兴、14K的堂主们垂首听令,可暗处传来的挑衅风声,却像潮湿天气里的旧伤疤般隐隐作痛。
"老大,深水埗新冒出个'鬼面帮',扬言要踢馆。"陈阿水递来的密报上,用血画着扭曲的六芒星——正是当年澳门赌场的熟悉符号。梁平解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处朱砂绘制的地天泰卦符咒,墨迹早已渗入肌理,随着心跳微微发烫。窗外突然炸响的鞭炮惊飞鸽群,恍惚间竟与当年街头火拼的枪声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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