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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老爷子信里特意交代,要照看好孩子们的吃喝,还得教他们练功,如今人都找不着了,这差事算是彻底办砸了。“唉,只能等着老爷子来了受罚喽。”他耷拉着脑袋往回走,心里头又盼着:好在老爷子不常来,说不定等他来的时候,这几个小子早就离开府学了,眼不见心不烦。
一路蔫头耷脑地走回小院,身上那股痒意又冒了出来,比先前更甚。到了晚上练功时,他更是心浮气躁——往日里顺畅流转的气脉,今儿竟带着几分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手脚也软绵无力,提不起劲来。“难道真是老了?”他皱着眉运完最后一口气,“就这点痒,竟能让我静不下心来?”
另一边,云新阳走后,徐氏心里头虽多了份牵挂,好在身边有大孙子这个开心果。小家伙正是调皮的年纪,整日里围着她转,不是扯扯衣襟要糖吃,就是奶声奶气地讲些院里的新鲜事,倒也冲淡了不少思念。
云老二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先是像蚂蚁搬家似的,往山里各个隐蔽的山洞里藏了些粮食。“这世上能人多的是,我能想到藏粮,别人未必想不到。”他心里盘算着,“山里这些小洞,藏得少,又塞在犄角旮旯里,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值不了几个钱,权当救济了。”可水洞斜上方那个大山洞不同——那里藏着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若是被人发现,一家子怕是要饿肚子,甚至招来祸事。自打藏了粮食,不光是人忙,连家里的大黄狗都忙了起来,每日里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去山洞里守着。
这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还没出正月,太阳就像个火球,把大地烤得暖融融的,倒像是开春了一般。小亮亮早就甩掉了厚重的棉袄,只穿件薄棉夹袄,在院里疯跑,一会儿撵得鸡飞,一会儿逗得狗跳,闹得不亦乐乎。
母鸡们也纷纷的都蹲在窝里不起来,提交“孵蛋申请”。刘氏有了往年的经验,本就打算驳回大半——今年的光景看着就不对,年前就听说可能要干旱,如今日头一天比一天毒,地里的土都快裂成块了,哪有闲粮养那么多小鸡?于是,只有最早一批“申请”的母鸡得了允许,安安稳稳蹲在窝里孵蛋。其余的只要敢赖在窝里不动,就被刘氏抓起来,用绳子拴住一条腿,吊在树上——这样一来,母鸡只能半站半蹲,想孵蛋也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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