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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子慕容枫坐在东宫书案后,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无孔不入的阴寒。
约定的时辰早已过了,他派出去的死士,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再加上府外的御林军,他知道失败了。
此时,沉重的宫门被推开的声音,“嘎吱”打破了东宫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
喜公公的身影,手中托着一个朱漆描金的托盘,上面稳稳放着一把素白玉壶,一只同质的酒杯,光洁冰冷,映着烛火,竟也透出几分不祥。
殿内侍立的宫人早已被无声无息地清退,空旷得只剩下慕容枫压抑的呼吸和喜公公靴底踏在光洁金砖上细微的摩擦声。
“殿下,”喜公公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停在书案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躬身,动作带着一种疲惫的僵硬,“皇后娘娘...今晚在冷宫,薨了。”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才继续道,“陛下,念您素来纯孝,特赐琼浆一杯,以慰哀思。”
琼浆?慕容枫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玉壶上。冰冷的液体在壶腹内微微晃荡,光影流转间,仿佛倒映出了皇后那张脸。白日里,有人悄悄递来的一封密信,字字句句还烙在他脑子里——辰王慕容辰,从假端妃的遗物里,搜出了足以将他打入万丈深渊的铁证。 他慕容枫非皇家血脉,那封密信,是皇后抛给他的最后一道催命符,逼他破釜沉舟,在皇帝知晓前除掉辰王,夺回证据。他做了,孤注一掷,却落得如此下场。
只是他们不知道,辰王原来早已带着那致命的秘密,跪在了御前。而他慕容枫,这个所谓的太子,不过是在皇帝冷眼旁观下,演了一场自取灭亡的拙劣独角戏。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喜公公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喜公公,”慕容枫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我生母...她现在何处?”
喜公公的眼珠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他垂着眼,声音极低,却字字清晰地刺入慕容枫耳中:“殿下喝了这杯酒,自当能与她相见,若她未走远的话。”
未走远?慕容枫的心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他伸出手,指尖触到那冰冷的玉杯时,一股寒气瞬间窜上手臂。他握住了,杯壁的凉意刺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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