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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抱着一盆净界花赶到，花瓣上的太极双色突然变得狂躁，金色部分与黑色部分相互撕咬：“所以你留下预言，不是警告，是想看我们在大循环里挣扎？”
观察者最后看了一眼混沌之海的方向，那里正翻滚着肉眼可见的能量巨浪：“我们只是撤回观察者的身份。当你们亲手改写规则时，就已经成为了新的实验变量——不，是实验本身。”他的声音彻底消散在维度裂隙中，只留下最后一道意识波在星空中回荡，“旧法则的葬礼，就是大循环的序曲。”
二、界墙新纹下的裂痕
观察者撤离后的第七个星周，楚星河化作的界墙开始出现异常。那些新增的“共存”铭文原本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此刻却像被投入滚烫的油锅，时而剧烈闪烁，时而黯淡如死灰。凌曦的星轨系统显示，界墙的能量波动率已经突破了历史极值，最薄弱的区域甚至出现了头发丝粗细的裂缝。
“这就是大循环的前兆？”楚昀将手掌贴在界墙上，眉心的太极符文与铭文产生共鸣，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斥力弹开。他看着自己掌心泛起的黑色纹路，那是虚无能量残留的痕迹，“以前界墙会自动净化异常能量，现在它好像……在犹豫。”
阿炎的双生树已经移栽到界墙根部，金色花朵与黑色果实的生长周期变得毫无规律。有时花朵在黎明绽放，果实却在正午枯萎；有时整棵树会突然陷入沉睡，连灵狐树的根系都停止了能量流动。白薇切开一枚异常脱落的果实，发现果核里的星图钥匙正在融化，化作一滩既能燃烧又能冻结的奇异液体。
“就像人体突然失去了免疫系统。”白薇用狐火点燃那滩液体，火焰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守界者法则相当于宇宙的免疫系统，现在法则失效，熵与虚无开始在界墙体内‘发炎’。”她指着液体表面浮现的波纹，“这些波纹的频率，和混沌之海的能量波动完全同步。”
云寂的无念剑插在星轨之桥的中心，剑体吸收的各族信念能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流失。他拔剑时，剑刃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每道裂纹里都能看到扭曲的星云——那是被大循环能量影响的星域投影。“剑鸣在说，旧的平衡坐标已经失效。”云寂将剑刃浸入净界花的露珠，裂纹却反而扩大了，“以前剑能指引我们找到能量失衡点，现在它指向的，全是正在自我毁灭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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