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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突然捂住嘴，她培育的净界花正在疯狂颤抖，花瓣上的太极双色急速褪去：“那些被次生态虚无污染的灵狐树，那些在暗物质带诞生的双态生物……全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不全是。”为首的白袍者平静地回应，“实验允许一定程度的‘变量自演化’。就像你们培养微生物时，总会出现预期之外的变异菌株。比如阿炎的影子，本应只是界墙的能量延伸，却意外诞生了独立意识。”
阿炎的影子突然发出低沉的咆哮，暗影构成的身体上浮现出守界者星环的纹路：“所以影族的圣物被盗，归零教派的弑神炮，甚至高维文明制造的虚无放大器……都是你们用来测试‘压力极限’的工具？”
“可以这么理解。”白袍者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我们需要收集足够的数据，来判断低维文明是否有资格进入‘下一个演化阶段’。归零教派代表‘绝对虚无’的极端，守界者代表‘强制平衡’的保守，而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楚昀、凌曦、云寂和白薇：“是‘动态平衡’的新变量。”
云寂突然拔剑，无念锋的剑鸣撕裂空气，与白袍者的意识传播频率产生激烈共振：“所以那些因实验而毁灭的星球，那些在能量碰撞中消亡的文明，都只是你们数据记录里的‘误差值’？”
光屏上突然闪过一连串灰暗的星图坐标，那是宇宙中早已消失的文明遗迹。白袍者的回应冰冷得像暗物质带的虚空：“为了更高效地获取数据，牺牲是必要的成本。就像你们解剖青蛙时，不会在意它的痛苦。”
“住口！”阿炎的四色符文突然爆发，双生树的根系破土而出，在空中织成巨大的能量网，将所有白袍者笼罩其中。金色花瓣释放的熵能与黑色果实释放的虚无，在网中形成不断旋转的漩涡，“你们把生命当成数据，把文明当成样本，根本不配谈论演化！”
白袍者似乎有些意外，兜帽下的阴影晃动了一下：“变量的反抗情绪超出预期。看来需要启动‘重置程序’了。”
他抬起手，赤焰星的天空突然裂开无数缝隙，缝隙中渗出比次生态虚无更粘稠的暗紫色能量。双生树的能量网接触到这种能量，瞬间出现消融的迹象。白薇急忙释放净界花，却发现那些能净化次生态虚无的花瓣，在暗紫色能量面前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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