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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女孩叫阿圆，她指着百里执疏手里的蝴蝶纸鸢直摇头：“我阿爷说啦，线要浸过桐油才牢靠的！”说着把自己的鲤鱼纸鸢塞给萧华昭：“小娘子先玩我的呀～”
萧华昭仰头看百里执疏：“阿执，我们可以把蝴蝶纸鸢浸好，给阿圆吗？”百里执疏看着萧华昭鼻尖沾的草屑，掏出帕子给她擦脸：“昭昭想给就给。”
百里执疏给了几个孩子一些银钱，让他们从染坊买来桐油，随后蹲在柳树下缠丝线；萧华昭举着刚刚买的糖人凑到他嘴边：“阿执吃这个糖人！”糖渍顺着竹签滴在百里执疏的袖口，他也没什么反应，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幸好住的客栈都有洗衣服的女工。
日头西斜时，湖面上飘着二十几只纸鸢。萧华昭的鲤鱼和给阿圆的蝴蝶缠在一起：“咦？阿执阿执，快看，缠到一起啦！”百里执疏从身后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慢慢转线轮：“先这样绕三圈，再轻轻拽......”
扬州城的夜市也很热闹，萧华昭闻到了糖炒栗子的香气，她踮脚扒着雅间的窗台，看对面铺子里的伙计挥动铁铲翻炒砂锅里的栗子：“阿执，那个黑黑的锅里会蹦出石头吗？”
百里执疏笑着把她抱起来看：“这是炒栗子用的石英砂，你看——”店铺里伙计故意铲起砂子哗啦啦一扬，金黄的栗子从黑砂里露出来，萧华昭惊喜地拍手：“像辞辞上次变的戏法！”
“走，带你去买炒栗子，再逛逛其他的地方。”
沿着河边的灯笼摊子都亮成星河，萧华昭在每个摊前都要停一停。
卖面人的老伯捏了个骑马的将军，她拽着百里执疏的玉佩穗子直晃：“昭昭想要捏个阿执！”老伯瞅着少年通身气派，手下竹签飞快转着，转眼捏出个戴玉冠的小人。
“唔……不像！”萧华昭举着面人比划，“阿执眼角有颗小痣，在这里！”她踮脚去点少年的脸，百里执疏忙弯腰凑近。暖黄的灯笼光里，老伯笑着又添了笔朱砂：“小娘子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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