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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霄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太早了。"
"我也这么想。"姜语嫣点头,"但小曦确实需要更多社交..."
"不安全。"顾沉霄简短地说,眼神扫向正在用勺子"研究"土豆泥的女儿,"她还太小。"
姜语嫣理解丈夫的担忧。尽管已经过去两年,顾沉霄对女儿的保护欲丝毫未减。小曦的每一次跌倒、每一声咳嗽,都让他紧张不已。
"我们可以先试半天班。"她轻声建议,"而且那家早教中心的安保系统是你亲自验收的,记得吗?"
顾沉霄皱眉思考了一会,突然转向女儿:"小曦想去幼儿园吗?"
小曦抬起头,小脸上沾着土豆泥:"幼儿园有小朋友吗?"
"有很多。"姜语嫣回答。
"有画画吗?"
"当然。"
小曦眼睛一亮:"要去!和小朋友画画!"
顾沉霄的表情软化下来。他伸手擦掉女儿脸上的食物残渣,轻声问:"那如果爸爸想你了怎么办?"
小曦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爬下儿童椅,摇摇晃晃地跑到客厅,又摇摇晃晃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三人的全家福。
"爸爸看!"她骄傲地宣布,"想小曦就看照片!"
顾沉霄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抱起女儿,在她柔软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好,听小曦的。"
第二天,顾沉霄亲自开车带妻女参观早教中心。小曦兴奋地在各个教室间穿梭,尤其是对艺术室里的颜料和画架爱不释手。
"这里的安全措施很完善。"园长向顾沉霄保证,"每个出入口都有指纹识别,所有教职员工经过严格背景调查。"
顾沉霄不置可否,径直走向消防通道,检查监控死角。姜语嫣歉意地对园长笑笑:"请理解,他是个...很谨慎的父亲。"
最终,在女儿期待的眼神和妻子的劝说下,顾沉霄勉强同意让小曦试读一个月。但条件是:每天只上半天,而且他或姜语嫣必须有一人全程在中心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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