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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死寂。
大长老的茶盏"当啷"掉在案上，二长老的手指深深掐进木案，连向来沉稳的赵无极都直起了身子，目光黏在周羽的手腕上。
"这是《毒经》里的'凝毒成形'。"周羽掀开衣袖，紫纹从手腕蔓延到手背，像活过来的藤蔓，"我母亲是隐世毒修，她临终前将《毒经》残页封在玉珏里。
我修毒道，只为找出害死她的凶手，找出宗门里的内鬼。"
"荒谬！"萧炎的剑尖直指周羽咽喉，"毒修与魔修何异？
你现在能控毒，保不准哪天就会用毒害同门！"
"萧师弟。"一直站在门边的姬瑶开口了。
她换了身素白道袍，肩伤处还渗着淡红，却站得笔直，"周羽救过我的命——在乱葬岗，他用毒雾逼退了三十个傀儡。
若他是魔修，当时大可以让我死在傀儡爪下。"
柳如烟不知何时挤到了厅口，怀里抱着一叠卷宗："我查了三长老近三月的行踪。"她抖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每月十五，他都以'闭关'为名离开宗门，而每次离开后，药园都会少一味毒药材。"
议事厅的烛火突然晃了晃。
周羽望着三长老空着的蒲团，想起半月前那老头还摸着他的头说"羽儿要加油"，喉间泛起苦意。
紫纹在他血管里窜动，像在替他攥紧拳头。
"周羽。"赵无极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轻了些，"你可知，宗门百年前因毒修内乱，至今不许弟子私修毒道？"
"知道。"周羽攥紧玉珏，母亲的温度透过玉纹渗进掌心，"所以我今日站在这里，不是要辩解，是要证明——毒道可以是正道。"
萧炎冷笑一声，甩袖坐下："正道？
笑话。
等你用毒害死第一个同门，看你还能不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周羽的目光扫过众人。
大长老摸着胡须沉吟，二长老低头盯着地上的茶渍，姬瑶攥着剑柄的指节发白，柳如烟冲他悄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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